但是,她惶恐不安,彻夜之前从未有这般古怪感受,为何彻夜会有,莫非都是因了面前的漂亮少年。这感受好生奇特让人严峻让人惶恐,她用力点头道:“不成以,不成以!”凝睇一眼青花,道:“公子保重。”话音未落白影一晃,暗香扑鼻,人已在四五丈外的空中,朝山南飘飞而逝。
少年青花惊震更甚,人间竟然有这般绝世容光的女子,喉中枯炎热辣,狂乱的心将近从口里跳出,眼睛瞬也不瞬看地呆了。
“嗡”玄水印猛的冲射,缓慢撞向白马鲧。皋陶惊呼道:“年长幼心!”踏步冲来,长剑气光暴涨,怒然电劈。身在十丈外,已然感到一股凛冽狂浪般的巨力当胸压来,直如一座大山自九天之上砸落。气海一阵翻涌,胸闷欲裂,四肢酥麻酸痛,长剑几乎脱手。真气顿时逸散,朝外飞撞,撞在一处山壁上,鲜血狂喷。
白马鲧二人拜倒在地,恭道:“白马鲧拜见玄天水神。”暴风吹卷,车上珠帘击响,摆布扭捏,一个蓝袍羽冠,耳挂两条小青蛇,面庞严肃的男人斜躺在火红色狐裘椅上,双眼合闭,极是宁静。一只青铜虎纹炉兀自卷烟环绕,大风吹进,消逝无影。此人鲜明便是大荒四神之一的玄天水神共工。听到白马鲧说话,那两条小青蛇碧眼凶睁冲着白马鲧嘶嘶吐芯,瞧来可怖。共工也不睁眼,还是躺着,淡淡道:“白马将军,你可晓得有罪?”话如惊雷,在白马鲧头顶炸响,震得他浑身一颤,“水神此言何意,白马鲧迷惑不解。”共工嘲笑一声,听来让人不寒而栗,难怪说共工是大荒第一凶神,单是他身上披收回的气味便可震慑民气。“白马将军,你擅自盗取陛下‘息壤神土’堵塞大江河道,导致江河决堤再次洪荼生灵,如此深重的罪孽,莫非将军还未知觉么?”白马鲧听罢惶恐迷惑,本身仿佛俄然掉进一个暗中不知的圈套,来不急喊叫便沉了下去。
一想到这里更是酸痛,眼泪快速滚落一颗,两颗···白衣女子不料他会掉下泪水,瞧他那副漂亮的脸上挂着两行泪,不知怎地竟有一丝心疼,仿佛将他拥入怀中安抚一番。
暴风,大浪混乱中只听砰的一阵巨响,一丈见方大小的玄水印呼呼今后抛飞,气浪炸舞,一个白影弹飞开来,蓦地砸落,撞塌一角岩石。皋陶惊呼道:“大哥,你没事吧!”转首望去一个马身龙首模样的怪兽兀自躺在地上,血迹斑斑,奄奄一息。本来方才白马鲧危急之时将元神祭出与青龙戟中封印的古兕青龙蛟元神合体,破印而出一击将玄水印撞飞。白马鲧的青龙戟乃是六百年前横掠南荒的凶兽古兕青龙蛟血骨所造,能力自是不成小觑。
白衣女子迷惑不明其因,俄然想到甚么,心道:“定是他真气岔乱,炙热难耐才跳进神混堂的。受我真气所激他体内真气反攻,他不懂运转真气之道才昏死畴昔。”当下微浅笑道:“公子得的不是病,我教你几句运气真诀,把握后便可不再受炙烤之苦了。”
俄然红光一闪,破空声呼呼锋利,当空撞来一个鎏金红色铜圈,流光溢彩,来势如电。象巴图怒极道:“卑鄙小人!”大刀刀锋陡转,愤力朝‘混元乾坤圈’砍去。“当···”激声回荡,气浪甩舞,乾坤圈嗖地飞回辛夷手心。象巴图噗喷出一道血箭,双臂巨震,朝后退了两三尺。
便在这时一道洁白的影子划过明月,飘然落在湖畔。月下无风,只见一个青丝垂腰,衣袂飘飞的女子端但是立。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仿若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子,纤尘不染,只她秋波流转瞧在湖面,恐怕也要将湖水迷住,皱起波纹。
共工嘿然道:“找死!”嘴唇微动,一团碧光自他掌心飞升,螺旋急转,越变越大,竟是一块一丈见方的充满图纹的玄铁金印,印底刻着两个大大的玄水,碧光吞吐缭转。白马鲧方甫击破那道真气,瞧见空中扭转的大印惊呼一声:“玄水印”本来共工有块一百年前尧帝赐的玄水印,由大荒最负盛名的巧工采北海极冷处的玄铁掺杂些许黄金,锻造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共工仰仗玄水印修炼杀神印大法,披靡大荒,称霸天下,七十年前一印将东荒太阳神炎昊击败,令后者归隐东海之滨不再往中土垂涎。大荒素有谚语:“北海玄水印,东荒太阳落。”说的便是七十年前那场天下皆知之战。只不过共工真气,神通修为已出神级,令他祭出玄水印的人放眼大荒寥寥无几,而他更是心高气傲,普通之人他是不会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