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河北岸倒是一片草地,青碧如海,长草飞扬,夏季的野草疯普通猛长,竞相奔向天空,享用阳光津润。这时远处青草起舞一个矗立的身影快步走来,清楚可见青衣褴褛陈旧,乱发飞扬。此人鲜明恰是少年青花。昨夜白衣女子走后青花黯然神伤,在湖边坐了两个时候,期盼她能回身返来。月转日出,也不见白衣女子的影踪,青花失落不已,悄悄发誓不管天涯天涯也要再见她一面。颠末一夜折腾青花未觉怠倦倒是腹中咕咕作响,当下在山中摘了些野果充饥,寻昨夜来路下山,朝白衣女子消逝的方向寻去。
上古帝舜之时,大荒水患频发,尤以南荒为甚,百姓哀怨,江山易色。帝舜乃命水右将白马鲧与副将皋陶率军前去管理大荒水乱,以复江山之美,以抚百姓哀怨。
白马鲧二人拜倒在地,恭道:“白马鲧拜见玄天水神。”暴风吹卷,车上珠帘击响,摆布扭捏,一个蓝袍羽冠,耳挂两条小青蛇,面庞严肃的男人斜躺在火红色狐裘椅上,双眼合闭,极是宁静。一只青铜虎纹炉兀自卷烟环绕,大风吹进,消逝无影。此人鲜明便是大荒四神之一的玄天水神共工。听到白马鲧说话,那两条小青蛇碧眼凶睁冲着白马鲧嘶嘶吐芯,瞧来可怖。共工也不睁眼,还是躺着,淡淡道:“白马将军,你可晓得有罪?”话如惊雷,在白马鲧头顶炸响,震得他浑身一颤,“水神此言何意,白马鲧迷惑不解。”共工嘲笑一声,听来让人不寒而栗,难怪说共工是大荒第一凶神,单是他身上披收回的气味便可震慑民气。“白马将军,你擅自盗取陛下‘息壤神土’堵塞大江河道,导致江河决堤再次洪荼生灵,如此深重的罪孽,莫非将军还未知觉么?”白马鲧听罢惶恐迷惑,本身仿佛俄然掉进一个暗中不知的圈套,来不急喊叫便沉了下去。
圆月低悬,群山静卧,鸟兽栖息,只要草丛中传来阵阵虫鸣,夏天到了。群山合围间一汪湖水温馨腐败,细碎的波纹泛着点点银光,荡碎了水中月影。
俄然红光一闪,破空声呼呼锋利,当空撞来一个鎏金红色铜圈,流光溢彩,来势如电。象巴图怒极道:“卑鄙小人!”大刀刀锋陡转,愤力朝‘混元乾坤圈’砍去。“当···”激声回荡,气浪甩舞,乾坤圈嗖地飞回辛夷手心。象巴图噗喷出一道血箭,双臂巨震,朝后退了两三尺。
洁白的月光穿过湖面径直洒在她的肌肤上,酥胸高挺,柔荑纤细,道道碧光在她周身流转,印的湖水白碧交参,残暴斑斓。白衣女子赤裸身子浸泡湖中想必是在修炼甚么武功神通,只见那流转循环的青碧色光芒绕着她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旋舞,时而暗淡时而灿烂夺目,每闪烁一次,便激起一圈波纹,荡向岸边。
在其身侧一个浓眉黑须的高大红衣男人怀里抱一柄长剑,道:“百姓耳,大水何!大哥你已经极力了,这大水纵横残虐千里,吞山没岭,气势不挡,实是数百年来大荒从未遇见过的。便是陛下水军悉数管理,也一定有效,你不必过分自责。”这二人恰是白马鲧与皋陶。
共工嘿然道:“找死!”嘴唇微动,一团碧光自他掌心飞升,螺旋急转,越变越大,竟是一块一丈见方的充满图纹的玄铁金印,印底刻着两个大大的玄水,碧光吞吐缭转。白马鲧方甫击破那道真气,瞧见空中扭转的大印惊呼一声:“玄水印”本来共工有块一百年前尧帝赐的玄水印,由大荒最负盛名的巧工采北海极冷处的玄铁掺杂些许黄金,锻造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共工仰仗玄水印修炼杀神印大法,披靡大荒,称霸天下,七十年前一印将东荒太阳神炎昊击败,令后者归隐东海之滨不再往中土垂涎。大荒素有谚语:“北海玄水印,东荒太阳落。”说的便是七十年前那场天下皆知之战。只不过共工真气,神通修为已出神级,令他祭出玄水印的人放眼大荒寥寥无几,而他更是心高气傲,普通之人他是不会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