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站着的男人恰是数日前在禹天来一脚之下铩羽而去的郑黑虎,大喇喇坐在一张条凳上的中年男人约有四十岁年纪,双目晶亮如电,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随便地搁在桌子上的双手骨节非常粗大,鲜明是个表里功俱达到必然境地的妙手。
严咏秋固然有些摸不着脑筋,还是承诺一声回身去了,未几时用一个木质托盘端了一整块两尺见方的豆腐出来。
严二点头苦笑,心中已在想着给梁家的退婚手札该如何说话。提及来也幸亏现在两家分家两地,若还是本来那般比邻而居,本身但是真的没脸劈面去见梁家之人。
听得“去而复返”四字,郑黑虎大为难堪,毕竟先前他应战禹天来时说得明白,败者要分开紫荆寨,现在不过期隔数日,他便又卷土重来,这是不管如何都难以理直气壮的。但所谓恼羞成怒,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是千万没有因为对方一句调侃之言而畏缩的事理,当即嘲笑一声道:“姓禹的小子,前次你用狡计才赢了郑某一招,现在郑某请来了我的授业恩师,定要你这乡间小子识得短长!”
禹天来也不屑与此等恶棍小人辩论口舌,转向那中年人道:“这位便是郑馆主的徒弟了?不知中间贵姓大名?”
严二脸上神采变幻,心中天人交兵,很久以后终究有力地摆手道:“你小子赢了,也不消立甚么誓,伯父天然信得过你。”
“你想娶咏春为妻?”严二望着换了一身新衣、毕恭毕敬地站在本身面前的禹天来,满脸都是骇怪之色地问道。
禹天来迎上去问道:“是甚么人?”
此言一出,那黄天虎立时勃然变色,口中暴喝道:“小子傲慢,安敢如此小觑黄某!”喝声出口,右手竖掌如刀,向着那块豆腐力劈而下。
那中年人眼皮也不抬一下,口中淡淡隧道:“黄天虎!”
他带着些古怪的神采向那黄徒弟道:“黄徒弟筹算如何告终此事,还请明白示下。”
看到那中年人时,禹天来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仍然神采自如,上前含笑拱手道:“本来是郑馆主,中间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见教?”
“恰是,”禹天来拱手深深一揖,赔笑道,“小侄与师妹相伴数年,相互早已两情相悦,还望伯父能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