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傅义深深皱着眉,“这岂不是搬石砸脚?若陛下要惩办阉党,你当如何?”
“我们要设一个骗局。”
赵傅义神采一变:“你一介文臣,要去平叛?你可知封野一起攻城拔寨,何尝败绩?”
“小狼王封野。”
燕思空眯起眼睛:“那我就与他在疆场上一决雌雄。”
“这如何行!”
“你固然放心。”
时任内阁首辅王问语,在任三年,政绩平平,不掌实权,次辅由大理寺卿孟铎兼任,曾经被王生声谗谄遭贬斥的蔡中繁,在王生声因新编史一案垮台后被启用。燕思空尚在吏部时,暗中操纵将他调回了京,此人政绩斐然,敢说敢做,在孟铎等人的汲引下,现在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又有冯闯、章敏等颜子廉弟子故吏和一批江南士族官员,以及赵傅义、祝兰亭等武将,构成了当今对抗阉党的首要力量。
赵傅义翻看奏折,大为惊奇:“这些可都是真的?”
“骗局?”
“我亦是阉党一羽,由我反叛揭露,戴罪死弹,最能取信于朝野。”燕思空目露寒芒,周身戾气四溢,“我不但弹劾他们,也弹劾我本身,有几件事我亦参与此中,不成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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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傅义怔住了:“所谓叛军……”
“我与封野尚是好友时,常常彻夜论兵,又曾在荆州并肩作战,非常熟谙他的带兵之道。”燕思空进了一步,给赵傅义以压迫,“将军觉得,安定这狼王之乱,另有人比我更合适吗?”
“将军领兵多年,屡立军功,是当时名将,将军对战局看得该比我透辟。”燕思空盯着赵傅义的眼睛,轻声说,“若将军是他,接下来会去哪儿?”
“将军放心,我又怎会自断活路。”燕思空道,“在我戴罪弹劾阉党后,求将军为我做两件事。”
这两天有点少,因为有首要剧情要写,略微有点卡,明天不会啦!
“我。”燕思空毫不踌躇道。
“天然是刘安平刘将军,他以整兵赶赴湖广,只要雄师一到,封野不擅水战,必败无疑。”
赵傅义深吸一口气:“当年梁王一战,我知你用兵奇诡,绝非普通的文弱墨客,但本身领兵和在火线出运营策,不成同日而语,封野身善于军帐以内,十一岁参战,十四岁带兵,就享誉天下,你恐怕……不会是他的敌手。”
赵傅义慎重地点了点头,将奏折收好:“这些只是一部分?何不将他的罪证都列举给陛下,一击制敌。”
赵傅义紧抿着唇,内心非常挣扎。
赵傅义游移道:“封野刚烈狂傲,绝非易与之辈。”
赵傅义转过身去,明显并不苟同,但又没法驳斥:“此事事关严峻,不但关乎你的性命,也关乎我大晟安危,我不能现在就答允你。”
赵傅义恍然:“不错,如此一来,他们自顾不暇,且陛下也不会再信赖一群罪臣。那这些证据,要交给哪位大臣?定要找一名德高望重……”
燕思空反问道:“将军觉得,谁当领兵平叛?”
“是呀,如许一来,岂不是又让那阉狗有翻身之机?”赵傅义不解地看着燕思空,不晓得他究竟打着甚么算盘。
“然后,我们再赐与他致命一击。”燕思空暴露一个阴冷地笑,“我手中另有他和阉党贪墨剥削、构陷忠良、草菅性命、鱼肉百姓的诸多证据,将他的翅膀一并论罪,这一刀,能把他们扎透。”
“就算不杀你,将你以阉党并处,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借使阉党树倒猢狲散,朝中定然动乱不堪,各方权势乘机而动,不晓得又会是如何一番局面。”赵傅义拍了拍燕思空的肩膀,“思空,你当有所作为,不能为阉党陪葬啊,再说,你还要为元将军洗清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