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自当义不容辞。”葛钟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写，诸位候我半晌。”
分开总督府，燕思空做出晕眩的模样，封野皱眉呵叱道：“你看看你，我都说了你不要出来了，我送你回驿馆吧。”
燕思空快速拆开简筒，取出信笺，然后用毛毫沾了点醋汁，在葛钟的笔墨下方，写上了两个字。
封野伸手接过，重新塞进了怀里，他皱着鼻子闻了闻：“我恐怕还是一身醋味儿。”
谈到最后，又回到了战事上，梁广对此非常忧愁，因梁王部下有海军名将，战船充沛，水兵练习有素，现在还占有了洞庭湖的天时。
燕思空正窝在床上看书。
“办好了，放心吧。”
“只是现在各地粮草都吃紧。”
“平淡？”封野尝了一口，“我尝着恰好。”
“即便如此，你操心也没有效。”封野攥紧了他的腰，温热的唇落在他的侧颊、脖颈。
“疑虑甚么？”
“你别操心了。”封野探了探他的额头，“仿佛没有发热。”
封野拉扯着燕思空的衣物，狂野却又不失和顺地亲吻着他的唇，在唇齿交缠间，含混说道，“待你在我身下哭喊告饶时，看你叫不叫。”
俩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再短长，也是血肉之躯，也没有三头六臂。”燕思空更深的靠进封野怀中，“然后，我便不能成眠，想起来看看书、悄悄心，可又过分倦怠，竟然伏案睡着了。”
“梁大人，不若交给世子吧。”燕思空道，“下官觉得，此信应暗中交到梁王手中，不能让他账内将士晓得，不然梁王会觉得我们在使诽谤计，反而弄巧成拙。”
“哎呀。”封野忙站了起来。
“梁王将两湖官将或杀或囚，唯独只是将葛大人囚禁，申明梁王对葛大民气存畏敬，这封手札并非真的要劝降，而是要迟延些光阴，以待救兵，梁王的亲侄、儿媳、孙子都在城内，或能够此动手。”
“罚你……”封野低下头，轻咬着他的耳朵，“彻夜只准唤我夫君。”
梁广摊开信笺，三人一同看了一遍，葛钟在信中晓之以义、动之以情，言辞凿凿，非常诚心。
梁广抚须道：“老夫也正有此意，现在也只要葛大人的话有充足的分量。”
梁广愣了一愣，明显是对封野这般抱怨的口气感到不适，毕竟听来过分密切了。
“我都睡了一下午了，现在反倒有了精力。”燕思空笑道，“事情都办好了？”
葛钟叹了口气：“我劝如果有效，又何至于此啊。”
燕思空笑骂道：“别闹，快脱了，醋味儿大，你若不换衣裳，本日便没法出门了。”
“可弄脏了？”
燕思空靠在他怀里，叮咛道：“信笺早晨再送，出城别让人瞥见。”
“克日蚀欲不振，我想吃点有滋味儿的。”
“别怕，普通人那里近得了我的身。”
“你是因为前几日在山中奔袭，堆集太多，等歇息好了就没事了，等回到京师，我指导你剑法。”
封野坏笑道：“再敢提别的男人尝尝。”他顿了顿，“不男不女的也不准提。”
燕思空怔了怔：“我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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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人可否在两日以内筹出千石，先送畴昔？”
葛钟起家去了书房，一炷香的工夫，便返来了，手中拿着写好的信笺，交给了梁广。
“不过，我是该多吃些了。”燕思空把肉塞进嘴里，“那日青须谷中，我策马持剑，没多久便感到疲累，案牍上消磨了太多时候，技艺却有些荒废了。”
“好！”梁广拱手道，“有此信函，定叫梁王坐立难安，我这就命人快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