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娘子咧嘴一笑,一叠声地谢她,也不提夜间的事了,忙忙地取了铁簸箕出来好焚艾。
“敢问朱先生安在?”那男人进门一开口带出了一副浓厚的北方腔。
那杨主簿的神采恍恍忽惚,目光不定:“不瞒朱先生,昨夜我遣了家仆来过……说来忸捏得很,杨家也奉诗书礼节,本不该深夜无礼叨扰,委实……委实是内人病重,头痛欲裂,已是目不能视,昨夜忽呕了口血,从口鼻一同喷出。”
临安城中有湖,世人皆知谓西湖。西湖核心沿湖一溜的巷子,商肆林立,迎来送往,巷中更有贩夫走狗,箪壶卖浆,络绎不断。
吴甲点着头便敏捷地将门板一幅幅卸下。
那些人总觉得来了朱心堂会瞥见一名白发童颜、精力矍铄的老翁,仿佛如许才不负朱心堂能肉白骨活死人的朱先生的名声,那种思疑的神采我见很多了,心底里早就懒得嗤笑他们的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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