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说：“窦宰相原就不喜儿孙与伶官来往，他以为那都是供人取乐的玩意，若真对其上了心，有失身份，故而那人死了，窦宰相这里不但不查，反而要压着窦小公子也不查。”
木青渊实在听不下去，先改正：“甚么相好不相好？不过是浅显朋友罢了，你可别听风就是雨，叫人给带坏了。”
项景昭听了这话，晓得木青渊将要说教了，忙说：“是是是，如果遇见旁人，我断不会做如许不知礼的事嘛！”
项景昭沉下心来，先抿了口茶，吧唧一下嘴，才问：“也不需体味多少环境，只是想问一问，那窦鄂，公然非常看重他的阿谁相好？”
木青渊无语，半天赋叹了口气：“我此次返来，怕是要有好几年回不去了。”
项景昭忙说：“是是是，是我讲错了。”又盯着他让他快说。
木青渊又抿了一口茶润口，非常有深意地回：“有行动，却也没有行动……”
窦宰相为百官之首，他一发话，都城那三品的知府那里还敢深查此案？必得先放王百户一马。只是窦鄂又岂是茹素的？先不说他那显赫的身份，只他常日里在国子监读书，熟谙了多少世家望族的公子，那些个公子常日里娇奢放肆，每一个都或多或少有那么点门路。
项景昭嘿嘿一笑，眯着眼睛道：“这有行动却没有，过分自相冲突，只要两种能够，或是想有却不能有，或是想没有却得有。这窦鄂是宰相之子，那死的人倒是伶人小旦，若窦公子想息事宁人，谁能按着他的头硬叫他查下去？如此一来，便只能是想有了。”
木青渊内心思考半晌，先大抵猜进项景昭想听甚么动静，这才开口：“据我所知，窦小公子确切非常在乎他阿谁朋友。那死了的人虽出身寒微，但想来与窦小公子某些方面非常谈得来，故而干系非常要好。”
“但是那小旦倒是真爱戏，回绝了窦小公子的美意。因着这事，两人仿佛还闹过一阵子别扭。学里的门生原觉得那小旦这般不识汲引，两人的干系怕是要断，谁知不过个把月，他们又和好如初，看那架式，反而比初识时更亲厚了。”
与木青渊一问，公然与他猜的一样，因此更加对劲了：“那王家祸惊骇就是仗着晋城离都城路途悠远，动静不通，这又是王族世家的辛密，浅显人体味不了太多，以是才这般猖獗。”
木青渊：“我常日里在书院读书，这些事晓得的也未几，只是因为窦鄂窦小公子也在国子监读书，我才听到些风声，那点动静，也不知够不敷帮你的忙。”
窦公子虽是宰相之子，但是他毕竟年事还小，身边并未培植亲信，在都城或许还能只手遮半天，但一出都城，就无人可用无计可施了，王百户山高天子远，可不就清闲安闲起来了嘛。
王百户那位总管寄父既得了窦宰相的话，天然乐得卖这朝廷一把手个面子，便顺水推舟地将王百户送了出来，这事便告结束。
项景昭眼睛里便透出光来。木青渊好笑地看他一眼问：“倒是奇了，看你这模样，倒像是已经猜出来我给你的是好动静了？”
俄然他又坐直了身子，问：“我倒忘了问了，你如何俄然返来了。”
木青渊正喝着茶，闻言差点呛到，咳嗽了好半天赋缓过来，瞪项景昭一眼：“我还想着你都忘了这事呢，好歹记起来了。”
项景昭不美意义地摸了摸发顶，心虚道：“也是见了你太欢畅，脑筋就不太灵光了。”
项景昭点点头，面前如播电影般回放起都城的事。
即便宦海上走不通，也有的是黑道捷径走。想来王百户也是被这些个公子哥儿们折腾得不可，这才走了他寄父的门路，想着逃出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