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宰相为百官之首,他一发话,都城那三品的知府那里还敢深查此案?必得先放王百户一马。只是窦鄂又岂是茹素的?先不说他那显赫的身份,只他常日里在国子监读书,熟谙了多少世家望族的公子,那些个公子常日里娇奢放肆,每一个都或多或少有那么点门路。
木青渊笑着点点头,嘲弄道:“虽是不敷慎重,到底聪明劲还没少,不算太糟。”
俄然他又坐直了身子,问:“我倒忘了问了,你如何俄然返来了。”
项景昭嘿嘿一笑,眯着眼睛道:“这有行动却没有,过分自相冲突,只要两种能够,或是想有却不能有,或是想没有却得有。这窦鄂是宰相之子,那死的人倒是伶人小旦,若窦公子想息事宁人,谁能按着他的头硬叫他查下去?如此一来,便只能是想有了。”
不过,秋闱。项景昭脑内灵光一闪,俄然有些明白过来。
又接着说:“窦宰相原就不喜儿孙与伶官来往,他以为那都是供人取乐的玩意,若真对其上了心,有失身份,故而那人死了,窦宰相这里不但不查,反而要压着窦小公子也不查。”
项景昭点点头,面前如播电影般回放起都城的事。
木青渊又抿了一口茶润口,非常有深意地回:“有行动,却也没有行动……”
木青渊无语,半天赋叹了口气:“我此次返来,怕是要有好几年回不去了。”
木青渊内心思考半晌,先大抵猜进项景昭想听甚么动静,这才开口:“据我所知,窦小公子确切非常在乎他阿谁朋友。那死了的人虽出身寒微,但想来与窦小公子某些方面非常谈得来,故而干系非常要好。”
木青渊实在听不下去,先改正:“甚么相好不相好?不过是浅显朋友罢了,你可别听风就是雨,叫人给带坏了。”
木青渊听着他对付的口气,气中带笑,还要叮嘱他几句“因小见大”,又感觉项景昭这性子不是本身三言两语能窜改过来的,两兄弟好久不见,实在不消因这些小事闹不镇静,因此也不纠结,自去问他:“你方才提起都城窦鄂那件事,但是跟你在晋城与王家的争斗有关?”
项景昭点点头,这些动静已经非常充足了。又问:“那这窦小公子比来可有甚么行动?”
王百户那位总管寄父既得了窦宰相的话,天然乐得卖这朝廷一把手个面子,便顺水推舟地将王百户送了出来,这事便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