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遭天妒,宇宙本源那边,自会记上一笔。若非死劫,自是无碍。若遇死劫,魂飞魄散。
实也是命数使然。
太一微微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背后,立在那山顶崖上,举目望去,正瞥见伏皇徒儿在发挥神通。
立下石碑,伏皇真人跨步走入了流派当中。
却也眼中透暴露一抹期望。
却到头来,终归是一场空,悲哉哀哉!
太一道:“其间事,也是劫数使然,圣母不必过分在乎。我那诸般弟子,除开玄武一人,余者皆另有朝气。”
不过让人肉痛的是,玄武真人身故魂灭倒是真,真灵也未曾留下涓滴,实为太一道人来到此界至今为止最大的肉痛。
由是很多修士,多要筹办诸般手腕,留下一条后路,以备不测。
此中痛心,可想而知。
圣母点了点头:“你如许说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还真没颜面去见你那些弟子。”
劫数方过,诸般真灵尚未散去,太一道人发挥手腕,收拢真灵,将其一一投入唤圣牌中。便把那目光,落在玄武真人魂灭之处。
圣母微微一怔:“我正筹算以我权益,将他们重生呢。”
圣母神采有些阴霾,清楚也是晓得此前事。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那诸般弟子,在子虚天下中磨练百年,一定不是功德。”太一说到这里,转言便道:“却不知圣母此番,去了那边?”
仙家有大神通,大法力,纵横天下,似是无所不能。
天帝也是淡淡一笑:“道友,告别。”
眼下不在,这才至于教门弟子本日劫数。
太一将其投入唤圣牌中,叹道:“倒也有一线朝气。”
顺则为凡,逆则为仙。
“能活一命,已是侥天之幸,何必苛求?”魔尊倒是不觉得意:“我辈修士,逆流而上,劫数使然。若得哪日,你我遭劫,难道也是普通?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死则死矣,念叨个甚?那生命法庭、扁毛牲口,不也都死在你手中了么?”魔尊大袖一拂:“道友现在需求考虑的,是传道之事。你这万余弟子皆失了肉身,传道之事戛但是止,你当作何定夺?”
“一载罢了,何必暴躁。”太一缓缓道:“等等又有何妨?”
伏皇真人于流派侧立下一块石碑,曰:幻圣界。石碑上,有一行讲解:劫数使然众弟子身故魂不灭,炼假成真真灵衍生血肉复归一。
太一摇了点头:“玄武已是魂飞魄散,惟余一缕神魂,被我投入子虚天下。待其重生,却也不再是玄武,而是重生一人。”
太一便就将唤圣牌交道伏皇手中,叮嘱道:“你须得好生祭炼一番。若能体味炼假成真的奇妙,自也是一番造化。”
太一吐出口气,神采略松:“那便好。魂灯当中,另有其一缕神魂。自他遭劫至今,时候尚短,那一缕神魂必然还未曾消逝。”
太一哈哈一笑:“承让,承让!”
又道:“两位道友现在传道,也须得谨慎谨慎,莫步我后尘。以我之见,当以稳打稳扎为主,少去招惹一些人物,免得被人算计,悔怨莫及。”
太一神采一滞,叹然道:“回天乏术也!”
那诸般弟子身故,太一道人实在肉痛。
望了眼太一宫,太一道人便就晓得,此前并未猜错。圣母清楚不在宫中。自圣母与太一结为道侣,非是大事,圣母从不分开太一宫。只在宫中修行法门,体悟大道。
三人便凌立在鸿沟之上,太一道:“此番也是我算计不全面之故。我原道是圣母坐镇,无有关隘,却也是忽视了那某位大能的诡谲手腕。想必圣母在前时,已被人叫走。”
目视伏皇二人拜别,天帝也收了刑露台。
自教门立教至今,也只得这万余炼炁前期的弟子,都是教门的精华之地点。此中不知多少都是化神种子。现在却一战而灭,且是毫偶然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