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首手捧册本,须发皆张,瞋目喝道:“悖逆!悖逆!主啊,请降下神罚,将这些悖逆十足斩杀!”
在虚空生灭中,那轮昊阳一跃而起,流传出无穷无尽的纯洁光辉,将其周遭周遭千里虚空皆定住,任凭虚空崩碎,能量澎湃,也何如不得分毫!
由是可知塞托拉克与那幕后黑手之间的干系,必然好不到那里去。
这声音尚未完整展开,周遭虚空,四周八荒,十三道大水般的深红力量化作长虹,找准当中那轮炽白昊阳,轰然便是一击!
而那教首,就是为黑手打劫信奉的关头。
“我是谁?!”
“哦。”
他把手中册本一振,那册本变成一股白金色的流体,从手掌开端,伸展满身,竟化作一套熠熠生辉的装甲,高低摆布,将周身罩住,滴水不漏。
浩大一片虚空,崩碎了复又天生,天生了又崩碎,若非有鸿蒙造化图先锁住虚空,怕是不知这般悍然斗法,余波会传出多远。
却让红原牧首等人,神采骤变。
“本来竟是贫道作了刀子。”
那若隐若现的昊阳中,传出一声厉喝:“是你们!”
却又听红麟儿道:“你们人真是庞大,”它挠了挠脖颈间的鳞甲,一条细弱的前肢诡异折返,就仿佛没有骨头一样:“我还是归去好了,看不懂。”
太一道人轻哼一声,目光微微一闪,道:“有功当赏,有过就罚,你既临时不肯言明,贫道也不勉强。只盼到头来,不要让贫道绝望。”
“好胆!”
无血一手扶住大小变更的脑袋,一手伸出来,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并非成心要瞒掌教,只是其间事...一概因果,我自会向掌教禀明,但,但不是现在。请掌教明鉴,我既已投入教门,便一心一意为教门着想...”
“诸位!拿住他,此番定要拿住他!”红原牧首咧嘴狠厉:“太一掌教必然对此人来源非常感兴趣,拿住了他,我们就建功了!”
太一道人看着他,慢条斯理道:“吾虽早知另有黑手,却并不筹算去挑逗。一向当作不存在。你却一番算计,让贫道与此人扯上因果,贫道如何能饶你?”
万分之一个顷刻,当中那座神殿在虚空震惊中轰然崩溃,此中炽白一轮昊阳冉冉升起,衰老的暴喝声炸开:“谁!”
“你不是教首,说,你到底是谁?!”
无血笑了笑,还没开口,笑容便就僵住,随即惨叫一声,猛地抱住脑袋,一跤跌落在地,喉头收回咯咯的极度压抑的痛呼。
那教首一身光辉装甲,昂然矗立虚空,严肃浩大:“我便是赤色神教千万人之上,独一教首!”
模糊间,一幅宝图在虚空深处若隐若现,仿佛迷雾,眨眼又消逝了。随之,被光剑分开的统统,复又归于原初!
“本来是太一道人!”
无血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就听有牧首失声道:“你到底是谁?!”
这牧首,若伶仃一人,调用本源一击之下近乎返虚,合十三人之力,又是偷袭,怕是平常返虚中期,地劫地步仙也吃不消!
虚空中,一卷宝图展开,宝光氤氲,霞光万丈。此中一片浑沌里,十三点血红光芒闪烁不断,当中一团豆大的炽白光芒,与这十三点血光碰撞,激出一阵阵刺眼的光辉。乃至连宝图都没法全数将这些光辉锁住,一缕缕溢出。
十三牧首心头一震,各自骇然。
早前从监禁太鸿道人这手笔当中,太一道人还觉得,那幕后黑手是塞托拉克的背景。那等人物,将目光落在塞托拉克身上,大略就是极限。
可毕竟失算了。
经此一事,太一道人总算明白了,这所谓赤色神教,真正供奉的,那里是塞托拉克?清楚是移花接木,打劫的信奉,塞托拉克一分也无,全被黑手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