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悄悄叹口气,“翠萝是祖母您赐给孙女的,重新上说还是您的人,您要把她收归去再另赐人,也在道理当中,灵芝看父亲这些日子没个知心的人顾问也确切辛苦。”
“你先去中间侯着,叫灵芝过来吧。”后一句对刘嬷嬷说。
因为安家现在与平远王的干系,安二恐怕引发周家猜忌,是以在面对郑国公时格外恭敬,这也是安大老爷特地叮嘱过他的事。
安二又忙跪下去,嗫嚅着辩白,“娘,人不都没了嘛。”
他嬉皮笑容看着严氏,“娘,那丫环不是您赐畴昔的嘛,就算您屋里人,再分给我不就成了?”
“哐当”!
郑国公往他身后打量着,嘴上两撇胡子一翘,微浅笑道:“这就是明日要用的香么?”
那丫头是轻浮了些,不过脑筋聪明做事敏捷,照顾安二阿谁懒惰性子也还不错。
她随刘嬷嬷来到严氏面前,“祖母!”声音哽咽,委曲得直抹泪。
在隔壁配房竖着耳朵偷听的安二连连点头。
“那你也不能把主张打到那丫头身边的丫环身上去啊!你觉得还在新安郡?你现在但是堂堂五品朝官!这么刺耳的事儿若传出去,连自个儿闺女屋里的丫环都不放过,转头御史参你本家风不严不正,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安家的脸面也甭要了!”
仲春十四一大早,他便护送着两尊金猊玉兔,往西苑中而去。
玉兔则以珠贝相雕而成,一样以墨釉覆上,蹲在狻猊背上,并不显眼。
严氏最头疼的就是如何把这事儿压下去,本想着用银子打发了翠萝和她本家人,但翠萝早上被关起来后一向哭天喊地寻死觅活,一看就不是个消停的。
灵芝早推测严氏是这反应,提起袖子沾沾眼角,“祖母,灵芝自知不是真正的安家女人,母亲不照拂,父亲占丫环,这些灵芝都认了。”
“国公爷万安!”安二翻身上马打揖道。
顿时的安二看清那人,忙打马挥鞭赶了上去。
恰是郑国公周槐芳。
严氏斜靠着迎枕,神采废弛,“这事儿你父亲有错,但翠萝那丫头也留不得了,转头再给你屋里新添几个诚恳的,让你屋里人嘴都锁上,你也别难过了。”
“娘!您先消消气儿!”安二一边绕着桌案躲,一边嬉皮笑容哄着严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