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起眼:“我总感觉,这事儿和宋琰脱不了干系。”
宋琰顿时明白他的意义,他此时去钱府,等若火上浇些油,就算金宗留不思疑钱绍光,怕也不敢百分百信赖他了。
“爹!”他抹了一把脸上乱淌的汗,气呼呼跪到端坐罗汉榻上的金宗留面前:“为何不将那钱府的人十足抓起来给二弟报仇?”
宋珩打着哈哈,端倪间毫不粉饰畅快,点头晃脑道:“美人儿我所欲也,酒也我所欲也,二者还可兼得,当然妙哉快哉!”
金宗留话音一转,狐狸眼晶光闪闪:“一样的,他是皇子,又有皇差,手头几万兵,我们也没法硬来。此次不能再像前次那样掉以轻心,必须动用其他力量,本身再暗中监守,包管万无一失!”
宋琰罕见的哈哈一笑,端起蜜瓜酒饮了一口,再对着杯口嗅了嗅,“很纯的蜜瓜酒,你比来怎的偏好甜酒甜茶?”
宋珩亲身拨了拨香炉下头的温炭,放上云母隔片,再将篆香放了上去。
宋珩见她公然对这些感兴趣,心下大慰。
没多久,浑身大汗淋漓的金蓬闯进屋来。
“有美人作伴,你这趟差来得值!”宋琰往榻上一坐,半眯着眼挑起唇角打量宋珩。
待他走远,宋珩才向进门来的小双低声问:“有动静了吗?”
“是。”金蓬说到宋琰又来了气:“这小子奸猾得狠,底子不消我们的人,追击打算也都瞒着我,我想跟楼鄯那边打个号召都不可。”
他眼睛一亮站起家来,整整衣衫:“那茶先欠着,我现在就去钱府,再趁便去忠顺侯府上慰劳慰劳他的失子之痛。”
金宗留似刹时衰老很多,微佝偻着背,缓缓回到榻上坐下,端起桌上奶茶猛喝了一口,再重重将杯盏放下。
金宗留觑着眼咬牙切齿:“申明他清楚我们的心机,而一样的,我们也清楚他的心机。你放心,荣儿的死,爹必会给他讨个公道。”
一想到这两个专给本身捅娄子的儿子,金宗留就只觉脑仁疼,他喘着气到炕上坐下:“这事儿拖不得了,传闻平远王又打赢了?”
傍晚回到他们所住的小院,前脚刚进门,宋琰后脚就跟了来。
他一身甲胄,摘了头盔的束发蓬乱,脸上另有血迹,一脸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