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踩着中午的日头过来,灵芝则称疾留在王府内。
程逸风暗自叹了一口气,循循善诱道:“再过几日,就是殿下寿辰,东宫但是要设席贺千岁的吧?”
他话及此,停了下来。
万事俱备,万事俱备呀,真是天佑我也!
程家一门公然了得,眼瞅着平时不声不响,这一动就能炸片天。
程逸风微蹙起眉,晓得以宋玙的脑筋,与他兜圈子他怕是听不明白,只好苦口婆心尽量说得直白一些:“殿下,师出知名啊!秦王现在只是牵涉到安家的案子里,就连圣上,无证据证他有罪,也只得先暂解他手头权益罢了。”
再一抬眼,偌大的包厢内,只要宋琰一人。
如许的反应在宋琰预感以内,他持续道:“若让你与我二人合股制住宋玙,你有几分掌控?”
宋玙这头行动还挺快,到第二日午后,东宫寿宴的请柬就发了出去,腊月十四,为东宫贺诞。
宋玙莫可何如撇撇嘴,此人跟他爹程铨一本性子,滑头得狠,明显是他找上门来想和他合作的,恰好又把事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宋琰只要不是断手断脚,如何也得来赴宴的,那到时候筵席之上,他天然就是最能说了算的。
即便如此,到了这日,裕德宫内仍旧张灯结彩,更珍稀的是厅堂中摆满暖棚中培养出来的各色菊花,青黄白粉齐聚,到处透着春意与喜庆。
“如何就我们哥儿俩?”宋珩大咧咧在宋琰劈面坐下,也不等他号召,先自顾自添了酒。
“先见见你。”宋琰神采不是很都雅,阴沉沉,像下雪前的天。
宋珩出门以后,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宋琰沉声叮咛:“去请卫国公世子。”
因着宣德帝抱恙,太子孝心为上,生辰并不大贺,在东宫受过百官贺礼以后,裕德宫的寿宴,只请了一众皇亲,喝个酒吃顿饭便可。
当日傍晚,宋珩裹着厚厚的裘袍,上了一品香来。
宋玙在心头策画着,他的生辰宴,照宣德帝病景象势来看,还得将养,没法列席。
程逸风翻身上马,没有往东回程府,反而往南驰去,不一会儿工夫,就消逝在雪夜中。
程逸风嘴角直抽抽,这般蠢话,亏这殿下说得出来,皇上都没发话呢,他就要明着让他去办了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