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不能掌灯,天气比方才更暗,宣德帝望望养心殿的方向,也不知宁玉凤那边将宋珩处理了没有。
若被人晓得他在日蚀时分四下走动,只怕会说不敬天神,惹怒彼苍。
他对劲地摸摸下颌,“可贵你不怕天神降罪。”
他说着伸手今后展,“皇上不如往背面避一避,此处风大烟盛,不宜久留。更何况若被百官晓得皇上在避殿之时在外头行走,怕言官御史又有得说了。”
剑光在黑暗中熠熠生光,格外刺目。
世人唯唯诺诺,颤着身子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个敢动的。
宁玉凤一退,还不等他叮咛,如蝗虫普通的麋集箭雨已落到刚才宋珩所站的位置。
到时候如有甚么天灾地祸,言官御史们又要把锅送到他头上。
他来到太极殿时,火势不大,却也不小,是从太极殿偏殿内燃起,明火已爬到窗棂,浓浓黑烟似蘑菇般一朵一朵接连腾升而起,在黑沉沉的白日里似魑魅魍魉现行。
许振微微一笑,“圣上乃天之子,这紫禁城乃天家宫殿,臣为天家忧心,天神又怎会降罪?”
宣德帝“唔”一声点点头,许振想得殷勤。
就在太极殿偏殿走水的同时,“走水啦!”一样的喊声在燕王府内响起。
许振朝宣德帝拜下去:“臣传闻走水,那些个宫人们又个个不敢转动,臣担忧圣上安危,故来此一看。”
“再不去打水救火,别说天要将罪,朕立时将你们当场正法信不信?”
宣德帝的企图,本来是他藏身养心殿偏殿内,以圣旨引来宋珩,再群起而拿下。
宣德帝大感安抚,这些宫人也好,百官也好,都是些胡涂的,就一个许振胆小又忠君。
宁玉凤没想到他来这一招,这屋后的安插,本有他的守阵,是这包抄圈中最刁悍的,可他一分开,刹时就变成了包抄圈中最亏弱的部分,宋珩这厮,竟步步行动间打算得如此周到!
此人实在是太可骇了!
宁玉凤见他知机地避过这一波,咬咬牙,又侧过身往外退去。
宁玉凤见本身低估了宋珩,如此打法必将迟延时候,等日蚀畴昔,轰动了百官就不好说了。
总的来讲还是低估了他,若换做凡人,在如许的强攻之下,早死了上百次,他却不但没事儿人普通,还安然无恙闯出阵去!
“算你有点见地。”宋珩好整以暇赞了一句。
没想到此次宋珩没有再追击他,反而冲着屋内飞来的箭矢而去。
宣德帝听得是宁玉凤的声音,心下大喜,一个箭步跨出门去,“但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