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白嫩嫩,颤微微的豆花已经筹办好了。甜的加了干桂花与蜂蜜,咸的加了花生碎,脆虾米,绿葱花,再淋上一勺黑亮的酱汁。那味道,滑嫩适口,让人爱不释口。
连着吃了两大碗,她才摸着圆鼓鼓的小肚皮,一脸满足的道:“走,我们找落脚的处所去。”
阿达一张黑脸渐渐有些涨红,顿了顿,他才摸着后脑勺憨憨的道:“霍大人,霍大人与章师爷一起去了城外的张家村!”
大双也听了一耳朵采花贼的趣事,她不由担忧的小声问道:“我们走了,那若兰蜜斯该如何办?”花怜月没有出声,黑亮如宝石的眸中却闪过一丝异彩。
不管李若兰再如何依依不舍,花怜月还是带着大双,小双果断的分开了胡府。只是拜别前,她甚么都没有对李若兰说,反而给她留下了那只残破的小奶猫。有些事情做,寂寂无聊的日子总能好打发些,偶然候能够含混的幸运着,总比复苏的痛苦要好。
小双不甚在乎的道:“我们手头有银子,天然那里都去得!”
花怜月淡淡的道:“大双,小双.....”
花怜月猝不及防,听了一耳朵的污言秽语,倒是臊得满脸通红,她悻悻然的起家往豆腐脑摊位走去。
平话先生是个肥胖的中年人,颌下留着短短的髯毛,穿戴一身陈旧的深蓝布褂子,肩膀上还打着两块不太显眼的布丁。
“卖豆腐脑,又香又甜的豆腐脑.......”
三人重新走到集市上,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受。在李府固然吃穿不愁,可说话要轻声细语,用饭要细嚼慢咽,就连走路的步子迈大些,都会有丫环婆子暴露鄙夷的眼神。
另有三四个上了年纪的白叟,他们一边慢悠悠的填动手里的旱烟袋子,一边兴趣勃勃的听那平话先生胡扯。
花怜月却满不在乎的道:“没干系,我不找他!”她抬腿还想往里走,那两个衙役却如同门神般紧紧守住大门,一步都不准她进。阿达还小声要求道:“花女人,你先走吧,本日你是进不去的。”
“甚么......”这回轮到大双,小双齐齐惊呼。
“不找霍大人你还硬往内里闯甚么,当衙门是你家绣房呀!”分歧于阿达的小声劝说,另一个衙役的话听着可有些不客气了。
“都说那采花贼有一手奇活,他走在路上不管看中哪家的女人媳妇,只要一拍人家的肩头,阿谁女人就会乖乖的跟他走......”
目睹李府的乌木大门当着她们的面重重关上,背着两只大承担的大双有些忧心的问道:“蜜斯,我们现在去哪?”
“蜜斯,蜜斯,我想喝豆腐脑!”小双起首欢乐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