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贯行事果断的师父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奇特的踌躇之色,公玉飒容心中不由暗自嘀咕,师父这是如何了?
现在,他的这个心愿临时是要落空了。但是他信赖,面前的这片野花会就此扎根于此,等候他带领大戎雄师重返此地之时!
阿谁清越的声音又是一笑,“鄙人本来也是想做件吃力不奉迎的事情,但是到了教主的军帐以外,竟见到了一样别致的物事,心中极是爱好,便想厚颜向教主讨了去,不知教主是否情愿割爱?”
公玉飒容顿时被训得垂下了头去,却还是忍不住低声劝道:“但是宇文罡此人气度狭小,又睚眦必报,师父您本日获咎了他,今后不免不会遭到他的抨击。”
“这天下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我手中有二十万大戎雄师,裕国江山迟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你只不过孤身一人,且又身处我军大营当中,凭甚么能与本座相较?”
“那又何妨?目前战事胶着,独教主与其单独苦思冥想,不如与鄙人共同参议,或许还会想出一条能够破解此局的妙策来呢。”阿谁清越的声音笑着道,“不过鄙人觉得,派人刺杀敌方主帅绝对是一条下下之策,特别是所派刺客的工夫还那么差,实是一种吃力不奉迎的做法。”
谁知这记凝集了他六胜利力的赤阳掌,却在帐门前被生生地拦住了,竟然连帐帘都没能掀动涓滴!
“完成此项任务以后,你二人须尽早赶回新京,为师另有一件极其首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
独笑穹的双目一暗,沉声道:“寒冬将至,将士思归,且军中粮草完善,已支撑不了月余,而这座从一开端便横在我们面前的津门关,却仍然存在。为师虽不肯承认,但兵败撤兵,已是迟早之事。”
与此同时,一缕锐风无声地穿透了帐帘,将帐内那盏油灯“扑”地一声击灭了。
“中间不感觉本身的这个要求有些能人所难吗?”
“是,师父也早些安息,徒儿辞职。”
独笑穹俄然嘲笑一声,抬手便是迅疾的一掌,挥向帐外!
“他这是在跟我较量!当初他提出刺杀打算时,我便果断反对,更回绝派你和教中的弟子去充当刺客。而这位四皇子又一贯刚愎自用,当然毫不肯向我认输。”
“拜别箭!”独笑穹万分骇怪地叫出声来。
津门关外戎军大营的一座军帐以内,独笑穹将刚看完的密函放在灯前烧了,随后回身对肃立一旁的公玉飒容道:“明日你便潜入关内,南下去与你的兄长汇合,并在暗中助他查出阿谁会使拜别箭之人的来源。”
“好!”独笑穹重重地拍了拍公玉飒容的肩,“你先下去安息吧,明日也好早些上路。”
“新京?”公玉飒容一愣,“师父您筹办返回总坛?那这里的事情如何办?阿谁宇文罡有勇无谋,如果没有您在这里压阵,他怕是会将更多的大戎儿郎断送在这津门关外!”
独笑穹一动不动地在帐中站了好久,似是堕入了深思当中。
独笑穹狠狠地瞪了公玉飒容一眼,怒声道:“你觉得北境军的帅府是随便闯的吗?!一个不谨慎落入了对方的圈套,纵是你有当年人间第一妙手凌天的技艺,也难保能够满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