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舵主切莫如此自责!”左语松忙上前扶起他,“此番各路舵主接连遇袭,乃是对方处心积虑蓄谋已久之举,绝非陈舵主一人之过!何况陈舵主本日能够满身而退,已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左语松见她神采冷酷,且意态疏离,心中不由略感不快,她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只是谨遵师命罢了,至于忠义盟的处境,本是与她无半点干系的。
“这――”陈应诚顿时语塞,晓得水心英所言不差,此究竟在干系严峻,而他这个小小的分舵主,实不该再持续多话了。
水心英瞥了不听话的洛儿一眼,冷酷隧道:“那人所使的虽是北人的擒雕手,但也不能以此鉴定他就是个北人。再者说,即便他真是个北人,也不能就此鉴定其他三路的偷袭者都是北人。”
水心英仍只是略一点头,“左副盟主不必如此客气,我乃是奉家师之命,前来帮手忠义盟措置本日的危急,天然要经心极力。”
“这倒是为何?莫非这位韩舵主被人掳走了?”水心英奇道。
水心英只是略一点头,淡淡隧道:“陈舵主不必客气。你的部属伤患颇多,且你本人也受了伤,还是暂回总舵安息,待与左副盟主商讨后,再决定去处吧。”
那人仓猝点头道:“部属不知!是左副盟主亲身将商舵主的尸身带返来的,部属不敢多问……”
还未等他们行至大堂,得了信儿的左语松已亲身迎出了大门。
哼,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洛儿,你但是认出了那人的身法?”水心英问道。
左语松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看着水心英,没有说话。
水心英与陈应诚一行刚一进忠义盟的大门,远远就看到有人正将一具具尸身从大堂的方向抬过来。
“闭嘴!洛儿!”水心英瞪了这个说话不知轻重的小门徒一眼。
左语松闻言心中更是不悦,只觉水心英这是在用心坦白偷袭者的首要线索,想来是筹算先向她的师父雪幽幽去陈述吧。哼,也难怪她会如此做,雪幽幽就是一贯未将他这个副盟主放在眼里。本日盟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只派了个一心对付了事的门徒前来,而她本人竟然至今连面都不露一下!
左语松忙寂然接口道:“若果然如此,左某当然负有失策之责!”
水泠洛却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死者定是与凶手结了极大的仇怨,不然如何没见其他被杀的舵主也跟他一样,被人割去了脑袋呢?”
“传闻是被凶手割去了。”
陈应诚却忍不住在一旁插言道:“水女侠,方才我偶然间听到你同洛儿女人的对话,那偷袭我的贼人仿佛是个北人,不是吗?”
陈应诚急步来到左语松的面前,单膝跪地赔罪道:“部属忸捏!是部属忽视,没有尽早发觉有异,乃至中了贼人的埋伏,令部下的兄弟折损近半――”
左语松又接着道:“现在盟中已有五位舵主别离遇袭,可见对方是早有预谋,在各路同时脱手。由此能够肯定,他们应是冲着全部忠义盟来的,而不是因为与某位舵主的私家恩仇。现在江湖各大门派当中,有气力应战忠义盟的本就屈指可数,而就只这几个屈指可数的门派而言,也都未曾与忠义盟结过怨。
前面抬尸身的那人低头答道:“是。”
左语松点头道:“是否已被掳走尚未肯定。左某赶到时只看到了商舵主无头的尸身,他的部属也独一数人活了下来。据他们说,那偷袭的贼人也是只要一人,并且一样是猝起发难,只两个照面便斩了商舵主的头颅,而同时遭到进犯的韩舵主意环境不妙,顿时带着他的部属向另一个方向逃脱了。那贼人并未顿时去追逐韩舵主,而是又杀了很多商舵主的部属,这才提着商舵主的头,向韩舵主逃脱的方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