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子歌纪 > 第三章 竹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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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歌作了新曲儿,弹给娘听听。”

是夜,听美满面红光的翠翘分享她与赵公子的情过后,子歌回到后院。娘正在屋中写字,她习得一手颜体,落笔遒劲兴盛,颇具大师风采,子歌苦学多年仍然可贵其神韵,因此常常猎奇地问她,是从那里学来如此精美的才艺,她常常笑而不语,神情却有些落寞。

子歌摇点头,“歌儿不怕苦,只怕……让娘绝望。”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歌儿,娘但愿你能记着这点,谨言慎行,方有安宁之日。”

子歌不美意义地坦白道:“实在娘亲还是指导了一二的,还是你的词写的好。”

恰是蒲月人倍忙的耕作时节,东风十里乐坊显得有些冷僻。近年皇上厉行俭仆,打压朝中的奢糜之风,很多贵族们亦是以疏了管弦之乐。

他的笑容还是温暖,“哪有像你这般自我贬低的,每日填词作曲,又有何不好?”

子歌和墨客初遇之日,亦是娘亲第一次向她点明出身分歧凡人的那夜。子歌虽不明本身出身细节,但娘那惨白的神采仍然让她心惊。因此,她逐步学会了谨言慎行。现在在这乐坊中,她的成就并不低于一同窗习的姐姐们,只是娘亲再三叮咛、不成强出风头,她便安居幕后,为她们作嫁衣裳。只是,半夜梦回,那句锋利嘶哑的“高山月出,江山易主”,及那日被触发的诡谲回想,常常会将她惊醒,此中奥妙,她始终没法参透。

“你来了,便好。”他微微一笑,告别拜别,白衣翩然,如风中柳絮。

“娘,重视身材,早点歇息吧。”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月出东方,照我玉堂。路见才子,竟日难忘。”有歌姬执红牙板,轻声慢调地唱着。路上偶有行人立足聆听,浊音动听,如风中柳絮般,不经意间便飘入了民气间。

“我来听听新写的词被你改成了甚么模样。”

“好,不出三日,我便给你答复。”谢邈将琴谱折起,支出囊中。他本日又是一袭白衣,只袖上用茶青丝线绣了些暗纹,头戴布巾,洁净而明朗。子歌托腮笑盈盈地望着他,俄然想到一个题目:“墨客,你都老迈不小了,如何甘心做这‘奉旨填词柳三变’,整天跟我们这些报酬伍?”

“不知不觉,歌儿也长大了。”娘低语道,“你可怨娘一向以来对你如此严苛?”

“红裳女人,元日时来看你跳了霓裳曲,冷傲不已。”谢邈抿了一口普洱,不动声色地夸奖道。红裳虽是冷酷狷介的性子,却也微微红了脸。

她放下笔,咳了几句。子歌心疼地拿出大氅为她披上,克日气候渐热,娘的旧疾却有些复发,屋内还放了炭盆取暖。

“公子谬赞。红裳只是个痴迷跳舞之人。”她低声答道。

“没甚么,许是昨晚没睡好。”子歌接过鸟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红裳姐姐比来正在练凌波舞,我给她写了一支曲子,你替我填上词可好?”

“这乐律倒是特别。我得归去再考虑考虑。”

子歌挑眉轻笑,忍不住有些对劲,“我也是看姐姐春寒料峭仍然赤足在后院练舞,一时有感而作。”

三人又聊了聊词曲。谢邈家中有事,需求早点归去。子歌便送他到门口。

子歌看着那只用竹皮体例的鸟儿,内心涌起了一阵庞大的情感。几年前的生辰之日,她在桥上撞见怪杰,赠她谶言,惊魂未定时碰到了这个白痴墨客,拾到了她遗落的玩物。厥后两人又因长辈的干系在乐坊中重见,自此结下友情。他善填词,子歌爱谱曲,两人便常常以此相互出题磨练,而这只竹鸟,便成了他们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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