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刻,天涯直插云霄的通天碑虚影,徒然华光高文,惹得无数人举头瞭望。
“来而不往非礼也,中间且接紫极一剑!”
“这——”
清月惊呼一声,胸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素。
“筑基之境,能修成‘不动明国法’,可见此民气性不俗,更是有大毅力。可见这清心阁内也并非满是肮脏之辈。”云无悲神念腾升到青莲之前,笑望着青莲之上的老妖,“何况云某能将之斩于剑下,却需生受那位伏虎金刚一掌,以那位的力道,成果定然是他陨而我重伤,太不划算。”
行至擂台边沿时,雄武的身躯之下,法度微滞,就这般背对这云无悲,声音仍旧响如洪钟。
“金刚不动明国法!”
“方才多谢青老脱手,代为讳饰,不然被那些玄阴圣宗之人发觉,结果不堪假想。”
这位伏虎金刚裘如悔的云路排位,急转直下,跌落六百阶以外。而在其底下,紫极二字鲜明拔高百丈,直冲云霄。
“给我开——”
圆脸瘦子说完,蓦地间将手掌上的古铜色小钟抛飞而起,后者顶风便涨,滴溜溜的扭转不休。
降魔杵与长剑相撞,势均力敌时,响声必定是清脆如蝉鸣。而这巨响,清楚是碾压之局!
一声震天的暴喝,裘如悔手臂青筋暴起,将金刚杵生生插入虚空擂台空中之上,旋即也不管劈面而来的煌煌金光,双手蓦地合十,垂首暗咏经文不休。
话音停顿半晌,云无悲脸上笑意延展开来,对着青黛老妖躬身一礼。
间隔初度硬撼已过了数十息,可手臂上澎湃而来的刺痛与酥麻仍不见减退,反倒是愈发的炽烈了。
“星主方才可将此人斩于剑下,为何却罢手了?”
三息以后,当云无悲的《西方皇天庚金剑》第四式横空而至时,这位伏虎金刚蓦地展开虎目,一层黏稠浓烈的苒苒佛光普度,洞彻华池。
而两千斤巨力自数丈高的空中盖压而下,哪怕是金丹境不漏之体,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青黛老妖一脸笑意,意味深长的端坐青莲之上。
。。。
裘如悔深吸一口气,凝重的望着吼怒而来的金光,故意遁藏,胸中怒意倒是炽烈如火。
不料一场原觉得轻松之极的比斗,自家这视若珍宝的降魔杵竟毁伤如此之大!
做完这统统,圆脸瘦子成竹在胸,又复施施然坐定。
明国法象被四下里残虐的罡风吹散,龙影亦在一阵光影转换中,再度变成乌黑长剑,倒卷而回。
话音未落,云无悲飞身跃起,乃至直接省略了相互摸索的虚招,长剑亦在同时冲天而起。眨眼间,风平雾静的擂台之上复兴波澜。
思及此,云无悲再不敢托大,面色庄严起来,沉声喝道。
在无数惊奇的目光中,二者竟是井水不犯河水般,错身而过!
这尊金刚降魔杵,乃是他破钞无穷心力、物力锻造三载而成,虽不入法器之列,却也是凡人间最为顶阶的玄兵了。
云无悲落回空中,通俗的眼眸以内有一丝波澜乍起,衣衫随风翻飞,猎猎作响。
此时,东南颇负盛名的伏虎金光裘如悔退到了三步开外,不成置信的望动手中略带残破的金刚降魔杵,怔怔的入迷。云无悲则是踉跄跌出十余步,身形摇摆不稳,可那柄本就乌黑如墨的长剑,竟是毫发无伤,且带上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紫意。
这圆脸瘦子放动手中玉壶,自腰间摸出一盏古铜色的小钟,憨声笑道:“运势缥缈,无形无色涣散六合之间,似无根浮萍。可如果侵染紫气,瞬息间形聚而神存。坠入凡尘,或为帝气,或为朝露,亦或化作霍乱之本源。”
沉痛之际,清月突闻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