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悲抬手向着玉面墨客打下一个墨色光罩,将其罩在了罡气当中。而后也不躲闪,目光死死盯着直击而下的金色降魔杵,飞身而起。
无数肉眼可见的庚金锐气平空而生,自四周八方堆积而来,速率迅猛如电。只是短短几个呼吸,已将乌黑长剑镀上了一层刺眼的金芒。
云无悲止住颓势,双目一凝,暗忖“这男人好强的力道,比之索命无常崔世雄强了百倍不止!”
好久的沉默以后,云无悲轻叹一声。
眸中白光缓缓散去,再看向虚空擂台时,刚巧漫天烟尘坠地,两道人影显出身形。
思及此,云无悲再不敢托大,面色庄严起来,沉声喝道。
被师门镇运钟吞噬的运势当是红色才对!
“来而不往非礼也,中间且接紫极一剑!”
间隔初度硬撼已过了数十息,可手臂上澎湃而来的刺痛与酥麻仍不见减退,反倒是愈发的炽烈了。
不料一场原觉得轻松之极的比斗,自家这视若珍宝的降魔杵竟毁伤如此之大!
满城筑基修士倒是瞠目结舌。
剑光吞吐出三尺长的森然剑气,云无悲暴喝一声。
降魔杵与长剑相撞,势均力敌时,响声必定是清脆如蝉鸣。而这巨响,清楚是碾压之局!
裘如悔深吸一口气,凝重的望着吼怒而来的金光,故意遁藏,胸中怒意倒是炽烈如火。
只是这般神情,倒是激起了云无悲胸中烈性。体内四肢百骸的煞力早已蓄势待发,如若流烟普通,源源不竭的汇入煞剑当中。
而清月长感喟一声,双眸高耸的出现白光,目光投向了虚空擂台之上。
这位伏虎金刚裘如悔的云路排位,急转直下,跌落六百阶以外。而在其底下,紫极二字鲜明拔高百丈,直冲云霄。
就在其识海当中。
一声震天的暴喝,裘如悔手臂青筋暴起,将金刚杵生生插入虚空擂台空中之上,旋即也不管劈面而来的煌煌金光,双手蓦地合十,垂首暗咏经文不休。
。。。
十丈开外,裘如悔终因而收回了目光,心中倒是怜惜至极。
直到现在,仍有很多修士不敢信赖——这事涉宗门颜面的存亡之争,果然就这般结束了?
青黛老妖一脸笑意,意味深长的端坐青莲之上。
擂台之上,虎头蛇尾的争斗,草草落下帷幕。
话音停顿半晌,云无悲脸上笑意延展开来,对着青黛老妖躬身一礼。
云无悲落回空中,通俗的眼眸以内有一丝波澜乍起,衣衫随风翻飞,猎猎作响。
话音未落,云无悲飞身跃起,乃至直接省略了相互摸索的虚招,长剑亦在同时冲天而起。眨眼间,风平雾静的擂台之上复兴波澜。
擂台之侧,清月昂首捂面,不忍直视。
也就在这一刻,天涯直插云霄的通天碑虚影,徒然华光高文,惹得无数人举头瞭望。
“金刚不动明国法!”
“六百一十七阶?哼,那是十载之前!”
这圆脸瘦子放动手中玉壶,自腰间摸出一盏古铜色的小钟,憨声笑道:“运势缥缈,无形无色涣散六合之间,似无根浮萍。可如果侵染紫气,瞬息间形聚而神存。坠入凡尘,或为帝气,或为朝露,亦或化作霍乱之本源。”
“筑基之境,能修成‘不动明国法’,可见此民气性不俗,更是有大毅力。可见这清心阁内也并非满是肮脏之辈。”云无悲神念腾升到青莲之前,笑望着青莲之上的老妖,“何况云某能将之斩于剑下,却需生受那位伏虎金刚一掌,以那位的力道,成果定然是他陨而我重伤,太不划算。”
龙首下方,云无悲云袖翻卷,曲指一弹,煌煌金光瞬息间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扑伏虎金刚裘如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