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云烈空公然如谍报所言本性刚勇,只可惜出身旁支,更可惜此人未曾心系云氏而是别有用心。
云无悲踏前一步,面上笑容不再,冷厉非常。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如此浅近的事理,云烈空何尝不懂。
话未出口,却见云无悲身形一闪,而法刺中的不过是一片虚影。
“叔父你但是满腔愤懑难平?我看一定吧,年前随父亲回京述职,曾有幸见过大庆宫内的御府令黄大人。巧的是,侄儿满月大宴时,御府令大人曾代那位陛下到我幽州传旨施恩。”
云烈空悄悄点头,收回法剑,负手而立。筑基境的一身劲力会聚拳尖。
思及此处,云烈空一身筑基法力蓄势待发,待得找准机会,一击而定乾坤。
“惊云卫十二人未能取尔之头,想必叔父以是筑基大修,然否!”
很久尘烟落定,这偌大的密室早成了一片狼籍废墟,云烈空不成置信的目光中,手臂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全部身材倒飞出十余丈,一口精血涌上喉间。
此时,云无悲方才抬眼扫向云烈空,晒笑道:“于族中何干,如此小事儿,无悲自可一言而决。”
电光火石间,云无悲躲过甚部一拳,云烈空的筑基法剑悄无声气的呈现,直刺其丹田,不过入肉三分就被云无悲内甲所挡。
云烈空心中暗惊,略一思忖后反倒安静下来。的确如云无悲所言,亲族被屠,他并无愤懑,成王败寇罢了。欲成大事,岂能毫无代价。
轰――
“叔父镇守东临十余载,当知东临一代盛产静神花。弗论炼丹制药,或是泡茶食用,这静神花皆有固本培元,凝束法力之效。侄儿我压抑修为近十载,浅显的静神花天然不堪食用,嘿!”
东临卫军中,以妻儿被勒迫为由束手就擒不过是他顺势而为罢了。
云无悲脚底一动,闪到云烈空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此人。
这云烈空身为大庆四品司律中郎将,虽是杂号,却也局移气养移体之下,豪壮而不失威仪。此人现在几近族灭,还是面不改色,只是冷峻的目视云无悲,一言不发。
云烈空语气酷烈,隐现杀意。
云无悲略一思忖,其中启事以了然于胸。十二位练气十二严峻美满的惊云卫未能把云烈空人头取来,只要一种能够。
咯咯咯――
云无悲见状不由莞尔,心中一动,却佯怒道“天朝,你可还记恰当日我如何叮咛尔等?”
却说云无悲,比武不过盏茶,便以练气美满境一击而废筑基。
天朝闻言神采刚毅,跪伏于地。
事到现在,他云烈空可不是坐而待毙之人,久经疆场磨练,云烈空向来不贫乏奋力一搏的勇气,哪怕今后云氏再无其容身之所,天大地大,身为筑基大修,那里去不得!
数日一晃而过,云无悲从入定中醒来时以是日上三竿,以天朝为首的一众惊云卫无一折损俱跪伏于门外。随惊云卫而来的另有云烈空以及其亲族五十六人。
云烈空见状判定收束法力,坐于桌前,将桌前茶水一饮而尽,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