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玉简,那日云无悲实在吃了一惊。此世传世秘法堕入繁星,但是大多流于文籍之上,似玉简这等巧夺天工之物,极其罕见。
亭前碧溪环抱而过,一溪翠竹,两径青松。
很久,云无悲倒是目光一凝。
云无悲看着无忌与本身坐骑打闹嘻嘻,心中感慨很多,沉吟半晌,叹道。
正值月圆,滟滟的月光洒下,昏黄中飞鹤起舞,溪中绿竹成荫,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云无悲尚未入亭,便见七弟无忌早已坐于亭中石凳之上,数尺开外剑齿虎形影不离,伏于脚边。
“筹算么,嘿!”云无忌嘴角咧开,举起拱栏上酒壶,举壶小酌一口,道:“本筹算也与无情、无风普通去望都走一遭,在太学闲晃个几年,也好混个资格,可惜父命难为。”
只是这剑道残破不全,上中下三部当中,只余上部一卷。另有秘图一张,窥这秘图全貌,仍似有残破。
不知不觉,兄弟二人壶中美酒饮尽,云无忌招来暗处值夜的侍卫,干脆又寻了数坛陈酿。两人于这茫茫夜色、飞鹤亭中觥筹交叉,推杯换盏。
“四弟五弟志不在此,强求反而不美。如此,无忌你早些归去歇着,明日一早带上无咎解缆,持这枚虎符将东临卫暗中调回濮阳。切莫误了曾祖父定下的三日之期。”
此亭长宽五丈,亭穹圆润,远看斗檐飞拱,直刺长空,恍若欲乘风而去的飞鹤,故而得名。
平常功法外道,只讲心法要诀,配有图录招式,以及经脉中法力运转途径。“西方皇天庚金剑”却另辟门路,巧夺天工。
云无悲一起沿着园中花间小径徐行徐行,未几久便到了飞鹤亭前。
夜微凉,无风。
云无悲闻言不由莞尔,笑道:“你小子就是一批脱缰的野马,又是叔父独子,甚么父命难为,你若执意要去望都太学,叔父能奈你何?”
云无情性子夙来冷酷,不善言谈。云无病脾气火爆,本性朴直,虽说豪放,说话闲叙却也无趣。四哥云无风尔雅,但是没有男人豪气,六弟云无咎外秀内刚,杀性极重。而这“外秀”也只是对靠近之人而言。
“这半夜半夜的,兄长唤我过来何为。听那小子说,兄长但是欲喝酒解忧?”云无忌翩然一笑,在剑齿虎头上拍了一拍,惹得巨虎龇牙咧嘴,一阵降落的吼怒。
“镇北将军,哼!这镇北将军若出自我云氏,亦或燕王府,哪怕出自韩家都是道理当中,可恰好是那王冲,怎能不让人生疑。平恩侯府世代从文,军中并无资格人望,再者说,大庆之北、幽州除了燕王府与我云氏那里有兵?有将而无兵,岂不徒惹人笑尔?”
放弃秘图不说,这“西方皇天庚金剑”当是云无悲梦寐以求的外道。
“这位陛下机谋之强,远非常人所知。那道圣旨若出自陛下,该是贬河东公孙氏,令公孙家入主虞州以代韩家,镇北将军却当是我云氏囊中之物。”云无悲提酒小酌,淡然笑道:“实在当日崇明阁中,族中长辈已有定论,这道御旨绝非出自陛下之手。”
云无悲乃是此代嫡长,虽说生来职位高贵,只是八岁离府,现在方归,与其亲善的也就云无忌这几兄弟。
唯独云无忌生性跳脱,最是开朗,兼之为人淳和很有乃父之风,是几个兄弟平分缘最好的。
云无悲全无睡意,干脆阖衣披上狐裘,遣下人唤云无忌去后园飞鹤亭中喝酒闲叙。叮咛门外候着的几人以后,云无悲提上青酒两壶,排闼而出,独自向后园行去。
这上部残篇中,“西方皇天庚金剑”分凝形、蕴灵、炼命、剑意、通神五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