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儿一听,冷哼道:“你这小货郎,竟也调侃起人来了,女人使得东西,饶是随便拿出一样,也是你见也没见过的,只当大家跟你一样眼皮子浅。”
本来龙井画出这副美人图,也是想给那丑女鬼怪一个梦寐以求的好模样么?嘴上固然笑话人家生得丑,本来倒早有了怜悯之心。
我再往龙神祠送供奉,目睹着瓜片与龙井俱吃的红光满面,沾沾自喜。
瓣儿一听,更加的神情活现起来:“那可不是么!姐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哪一个小蛾子扑灯火,是姐姐瞧不见的?不过,既然这动静多多极少,有些个不虚不实,跟真事有所出入,也就不提了,怪只怪这动静来路,害的姐姐传话,也丢了脸面,再见到那传话的,定然不好相干。”
沈老爷和沈夫人又是悲又是喜,连声叮咛下去,虽说旧事扑朔迷离,但既然眼下好了,就谁也不准再提起那些来,沈家还要重厚酬谢我,我那里敢要,忙直言推让了,但是沈夫人牢服膺取龙神爷的好处,大大摆了祭奠,还将龙神祠重新整修一番,弄得更加气度了。
我一听,连连摆手:“龙神爷可曲解了梅菜,梅菜断断不敢!”
“谁晓得那天杀的是为何,定然是想趁机多假造些个话,好多与姐姐待一待,便胡乱秃噜,说来讨姐姐的欢心,不过,他……”
也有人拥戴道:“并且呀,传闻姑爷前次没了踪迹,也是出错落入了井里,何来丢弃一说?此人们以讹传讹,当真是白搭口舌。”
我忙出门喊了人来,给钱公子灌下了些水,钱公子这才展开眼睛,悠悠醒转,但是目光涣散,仿佛不记得甚么了,而那魁歌蜜斯闹腾的累了,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再醒过来,再也未曾提过关于姑爷出不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