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治通鉴 > 第79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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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惟情面无子,年虽六七十,犹博取而广求。孝整天子深见天命,烛知至德,以丁壮克己,立陛下为嗣。先帝暴弃天下,而陛下继体,四海安宁,百姓不惧,此先帝圣德,当合天人之功也。臣闻‘天威不违颜天涯’,愿陛下沉思先帝以是建立陛下之意,且克己躬行,以观群下之从化。天下者,陛下之家也,胏附何患不繁华,不宜匆急如果,其不悠长矣!”丹书数十上,多切直之言。

建平元年乙卯,公元前六年春,正月,陨石于北地十六。

孔光、何武奏:“迭毁之次当以时定,请与群臣杂议。”因而光禄勋彭宣等五十三人皆觉得:“孝武天子虽有功烈,亲尽宜毁。”太仆王舜、中垒校尉刘歆议曰:“礼》,天子七庙。七者其正法数,可常数者也。宗不在此数中,宗变也。苟有功德则宗之,不成预为设数。臣愚觉得孝武天子功烈如彼,孝宣天子崇立之如此,不宜毁。”上览其议,制曰:“太仆舜、中垒校尉歆议可。”

议郎耿育上书冤讼陈汤曰:“甘延寿、陈汤,为圣汉扬钩深致远之威,雪国度累年之耻,讨绝域不羁之君,系万里难制之虏,岂有比哉!先帝嘉之,仍下明诏,宣著其功,改年垂历,传之无穷。应是,南郡献白虎,边垂无戒备。会先帝寝疾,然犹垂竟不忘,数使尚书责问丞相,趣立其功;独丞相匡衡排而不予,封延寿、汤数百户,此功臣兵士以是绝望也。孝整天子承建业之基,乘挞伐之威,兵革不动,国度无事,而大臣倾邪,欲专主威,排妒有功,使汤块然被冤拘囚,不能自明,卒以无罪老弃。敦煌合法西域通道,令威名折冲之臣,旋踵及身,复为郅支遗虏所笑,诚可悲也!至今奉使外蛮者,何尝不陈郅支之诛以扬汉国之盛。夫援人之功以惧敌,弃人之身以快谗,岂不痛哉!且安不忘危,盛必虑衰,今国度素无文帝累年俭仆敷裕之畜,又无武帝荐延枭俊禽敌之臣,独占一陈汤耳!借使异世不及陛下,尚望国度追录其功,封表其墓,以劝掉队也。汤幸得身当圣世,功曾未久,反听邪臣鞭逐斥远,使亡逃分窜,死无处所。远览之士,莫不计度,觉得汤功累世不成及,而汤过情面统统,汤尚如此,虽复破绝筋骨,透露形骸,犹复制于唇舌,为妒忌之臣所系虏耳。此臣所觉得国度尤戚戚也。”书奏,天子还汤,卒于长安。

中山王箕子,幼有眚病,祖母冯太后自养视,数祷祠解。上遣中郎谒者张由将医治之。由素有狂易病,病发,怒去,西归长安。尚书簿责由擅去状,由恐,因诬言中山太后祝诅上及傅太后。傅太后与冯太后并事元帝,追怨之,因是遣御史丁玄案验;数旬日,无所得。更使中谒者令史立治之;立受傅太后指,冀得封侯,治冯太后女弟习及弟妇君之,死者数十人,诬奏云:“祝诅,行刺上,立中山王。”责问冯太后,无服辞。立曰:“熊之上殿何其勇,今何怯也!”太后还谓摆布:“此乃中语,宿世事,吏何用知之?欲陷我效也!”乃饮药他杀。宜乡侯参、君之、习夫及子当相坐者,或他杀,或伏法,凡死者十七人。众莫不怜之。

司隶孙宝奏请覆治冯氏狱,傅太后大怒曰:“帝置司隶,主使察我!冯氏反事明白,故欲擿抉以扬我恶,我当坐之!”上乃顺指,下宝狱。尚书仆射唐林争之,上以林朋党比周,左迁敦煌鱼泽障候。大司马傅喜、光禄大夫龚胜固争,上为言太后,出宝,复官。张由以先告,赐爵关内侯;史立迁中太仆。

秋,玄月,甲辰,陨石于虞二。郎中令泠褒、黄门郎段犹等复奏言:“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皆不宜复引定陶藩国之名,以冠大号;车马、衣服宜皆称皇之意,置吏二千石以下,各供厥职;又宜为共皇立庙京师。”上复下其议,群下多顺指言:“母以子贵,宜立尊号以厚孝道。”唯丞相光、大司马喜、大司空丹觉得不成。丹曰:“圣王制礼,取法于六合。尊卑者,以是正六合之位,不成乱也。今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以‘定陶共’为号者,母从子,妻从夫之义也。欲立官置吏,车服与太皇太后并,非以是明‘尊无二上’之义也。定陶共皇号谥已前定,义不得复改。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其尸服以士服’,子无爵父之义,尊父母也。为人后者为之子,故为所后服斩衰三年,而降其父母期,明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孝整天子圣恩深远,故为共王立后,阿谀祭奠,令共皇长为一国太祖,万世不毁,恩德已备。陛下既继体先帝,慎严峻宗,承宗庙、六合、社稷之祀,义不成复奉定陶共皇祭入其庙。今欲立庙于京师,而使臣下祭之,是无主也。又,亲尽当毁。空去一国太祖不堕之祀,而就无主当毁不正之礼,非以是尊厚共皇也。”丹由是浸分歧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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