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刹时面色惨变,汗如雨下,冲至王峰身边,扶着他,叫道:“你,你如何了?”
这等冒死打法,如同毒蛇出穴,两人相距五百米,王峰都能感到到一股尖风透体直刺过来。
谭红像鬼一样的凌厉、号令着冲门而出,一张闭月羞花的玉貌,烧得起了血肿血泡,面貌已毁,惨不忍睹,一头秀发也付之一炬,化为飞灰,两道血水从眼里流了下来,本来她在哭,并且哭出来的竟然是血!
王峰将她的纤腰一揽,扶着她渐渐坐下,道:“师父,我出来晚了,让你们刻苦了。”
侯长生嘲笑着欺近冷月,道:“冷宫主,你不要惊骇,我不会伤害你的,相反,我还会好好的对你呢,呵呵!”
谭红在洞内猖獗地敲打石门,可如何也推不开,叫道:“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久经大故,近似面前的这类“死别”已经经历得太多了,一颗心几近为之麻痹,看到这般景象,已无所谓伤不悲伤了。
王峰掌控住此一刻良机,双腿一纵,蓦地由这个空地里向侯长生挺刺直进,休看他弱不由风的一副病躯,一经动起手来立即就像是换了小我似的。
一片乌光闪过,谭红脖子一仰,头发被削下了一大络,霍然散开来,就像是洒向空中的一蓬黑丝。
王峰正要发作,身前黑影一闪,双腕已被张清抓住,同时一股极寒之气透过肉腕传达身材。王峰固然紧咬牙关,强自忍耐着,何如那加在周身的痛苦,如同万千条附骨的蛆蚁在啃噬,极短的一刹,已使得他通体为汗水所湿透,万难当受得住,遂即收回了嗟叹之声。
侯长生身躯微动,使了一招“拨风盘打”之势,夹着一股凌人的风力向着冷月的双腕正面挥落下来,意欲一举擒住她。
那股暴风卷起谭红,如一个梭子投入先觉洞中!
到厥后,更禁不住满身汗下,目炫金星!饶是如此,她的一双眸子仍然睁大着,大吼着冷月的名字!
冷月道:“你刚才好短长,把仇敌都打退了,还把谭红封进了先觉洞中。”
冷月毕竟是修佛的人,面上没露惊骇之色,叫道:“你们好大的胆量,还敢前来送命,莫非刚才还没能将你们补缀够吗?”
侯长生落空了重心,身材直向后仰,跌了一跤,他一个咕噜由地上跳了起来,脸上暴露了一种极其惊奇、难以置信的神采,一个病女人此时另有如此的本事!
王峰道:“想不到谭红对你竟然……唉,也难怪她,这五百年来,她一向没有打仗男人,并且又多蒙你的照顾,不免会产生畸恋。在人间,有的女人被男人伤害太深,厥后变得不敢再打仗男人,也会转而爱上同性。”
谭红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地愕在了当场,很久以后,发明冷月已被王峰抢走,她才俄然想到了是如何回事,喝道:“王峰!把宫主还给我!”
王峰道:“这张法纸只能封住她一天,明天她出来以后,仍然会害人。”冷月叹了一声,没有答复。
侯长生见王峰竟然能摆脱张清的节制,心头一惊,却已事前防到了他有此一招,撇开冷月,手臂就在身形猝转之间向外抡出,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无巧不巧地封开了王峰下奔的掌势。
王峰只感觉对方的掌力大得出奇,手臂如击在石头上普通疼痛,只是他落下的身子再也难以兼顾安稳,两条腿交叉着连续后退了三五步方才站稳,这也是他久经大战、体力虚脱而至。
侯长生与张清埋伏在暗处,并未曾分开,王峰与冷月的对白听得清清楚楚,晓得王峰的法力已失,冷月已如羔羊普通落空了庇护,心头窃喜,随喝一声,与张清一起腾空掠起,捷若飞鹰地落将下来,把王峰和冷月成犄角之势包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