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眼看着侯长生的这番举止,真不由气炸了心肺,张嘴照着张清的手蓦地一咬,张清不及防备,啊呀叫了一声,手骨一阵疼痛,忙松开了王峰。
冷月握住他的手,叫道:“王峰,你如何了?”
侯长生与张清埋伏在暗处,并未曾分开,王峰与冷月的对白听得清清楚楚,晓得王峰的法力已失,冷月已如羔羊普通落空了庇护,心头窃喜,随喝一声,与张清一起腾空掠起,捷若飞鹰地落将下来,把王峰和冷月成犄角之势包抄着。
侯长生见王峰竟然能摆脱张清的节制,心头一惊,却已事前防到了他有此一招,撇开冷月,手臂就在身形猝转之间向外抡出,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无巧不巧地封开了王峰下奔的掌势。
谭红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地愕在了当场,很久以后,发明冷月已被王峰抢走,她才俄然想到了是如何回事,喝道:“王峰!把宫主还给我!”
王峰道:“过界者格杀勿论。”扶着冷月,向后山林中行去,侯长生被这条线镇住,竟不敢命令追敢。
这时大火已狂燃,能清楚闻声谭红痛苦的呼唤声,并且不时地叫喊着冷月的名字,诉说着对她的真情。
王峰只感觉对方的掌力大得出奇,手臂如击在石头上普通疼痛,只是他落下的身子再也难以兼顾安稳,两条腿交叉着连续后退了三五步方才站稳,这也是他久经大战、体力虚脱而至。
王峰道:“想不到谭红对你竟然……唉,也难怪她,这五百年来,她一向没有打仗男人,并且又多蒙你的照顾,不免会产生畸恋。在人间,有的女人被男人伤害太深,厥后变得不敢再打仗男人,也会转而爱上同性。”
蜘蛛精收回了一声怪啸,身子明显因为对方掌势的逼迫,已难以矜持,仓猝发挥出尽力,企图脱困,触角急挥,四周兼顾,可火龙的力量不是他薄弱的身材所能接受,只见那颗龙头一举侵来,从他身上穿透而出!
冷月攀着王峰的手臂,感到那只强健的手臂上收回烫手的热量!
王峰将剑乍举,一个“举火烧天”,剑尖触及斧身,收回了“铮”的一声轻响,黑熊精的那根极具力道的巨斧反被王峰的剑砍成两半,在不过尺许之间的空地,却已使他的胸口暴露了马脚。
冷月脸上现出了一抹凄迷之色,实在狠不下这个心,将手一招,那张黄纸顿时飘飞,石门顿时敞开!
侯长生冷哼着走了过来,只瞪着一副死鱼眼看着王峰,道:“看你们另有甚么本事飞出我的五指山。”张清则冷冷的站在侯长生中间,身为大将,只听号令行事。
王峰随之右拳紧捏,大吼一声,横拳击出!
侯长生嘲笑着欺近冷月,道:“冷宫主,你不要惊骇,我不会伤害你的,相反,我还会好好的对你呢,呵呵!”
冷月呆在原地,忘不了谭红奔出火海时的惨痛景象,忘不了当时她那饱含痛苦、仇恨、绝望的眼神,固然只是一瞥,也令冷月永久不能健忘。
冷月的脸上本是一湖死水,看着王峰死而复活,就像俄然着以东风,吹起了片片波纹,虽善于矜持,亦不免现出冲动!
也就在一刹间,内心、咽喉、气海三处穴道上喷出来三股血箭,每一股都足足喷起了十米多高,紧接着,身上的各大穴道纷繁喷血,“噗噗噗噗噗”,如火山发作普通,待到浑身的血液全数喷出,他上挺的身子,陡地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俄然败坏,轻若鸿毛的飘落下地,其面孔枯朽,形同干尸,眼睛凸起眶外,清楚死不瞑目。
冷月抛出写有金字谒语“阿那律陀”的法纸,贴在洞门上,洞门顿时呀呀合上,就此将谭红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