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伏在案上,奋笔疾书,不过两刻钟的工夫,几百字已经跃然纸上。
“司徒有令,覲县马氏罪大恶极,现命本官带人,将其查抄!”
当然,也能够说是堡垒。
“限你一刻钟内,把全族老幼唤到这院中,听候宣令!”
之前昭告马君雅马君衡兄弟罪过的文书传遍江左。
沈岳递了一个眼色。
兵士们领命而去,忙活开来。
“还愣着干甚么!”
沈岳声如山岳地朝内里宣布道。
内里一片死寂。
半亩方塘,如鉴展开,锦鲤,磨盘大的乌龟,被摘去飞羽的白鹤一一在目。
不过两条:1.不管如何,要谢安具有一支批示得动的亲军;
“还得仰仗张兄弟的一身本领,”韩林接过话头,一脸后怕,“每回都是他仗着一根八尺长矛守在县衙前,跟个天神下凡普通威风,才把马家的人吓退的……”
“只怕这个院子,就抵得上百户中人之家的产业吧……”
沈岳听着,有些感慨。
烟尘滚滚,马匹嘶鸣,步队极速进步。
就在兵丁们哗啦啦地展开包抄时,院门翻开。
这群人望动手持水火棍,长刀的衙役捕快,并无一人敢抵挡,个个乖乖分开。
韩林二人松开瘦子,他吃紧忙忙承诺,跑入宅院中消逝不见。
快马加鞭,浩浩大荡的车队敏捷出发。
所费总计二百六十金,装了整整将近二十大车,一起上由司徒府派出的二百卫兵护送。
“其他留在宅中,不准胡乱走动!”
沈岳命人一并押走后,带着三四十卫兵往宅院深处走去。
“吱呀……”
沈岳走进院门,行了十余步,才头也不回地对瘦子号令道。
“待到克服北虏,将此交给司徒。”
卫兵衙役们忙着摘下仆人的刀剑,一一捆缚,沈岳则环顾着院中灯光。
“搜!”走出二十多步,进入第二重院子后,沈岳一声令下,“金银器皿,各色珠宝布匹,木制家具,十足搬出来!”
“长史……”
这两个都是有本领的人,却只能屈居下位,实在是可惜。
写完,沈岳取来竹筒,将手札封入此中。
一个满脑肥肠的中年人,在几个盛饰艳抹丫环搀扶下,缓缓走出。
沈岳禁不住感慨。
路经祝英台故乡时,沈岳见了准岳父祝嘉鸣,将婚期定在五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