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之门敞开着,厅堂之上火烛灯盏,倒是空无一人,两侧偏房门窗紧闭,只要一间灯光忽闪,跟着暗淡的灯光向房间里望去,模糊有一人影到处游走,像是搜索着东西。
白世宝仓猝起家,手里攥着护身符,跟在张瞎子身后问道:“师父,甚么鬼这么可骇?把他们吓成如许。”
屋内传来骇人的嘶喊和张瞎子吓鬼辫的抽打声,世人在屋外吓得腿脚发麻,身子生硬,枪杆在手上乱抖,徐司令脸上排泄豆大的汗珠来,连连急声喊道:“别伤了腹中的胎儿……”
“这恶鬼找投主,在这女人腹里种下鬼种,本日是这鬼胎作怪,闻了香油阳性大发,让这女人变得行动奇特,才会勒死众位姨太;鬼胎分歧人胎,无需十月,满月便可在胎中睁眼,能见胎外之事,靠每日吸食母体血肉来保存,若到了月份,这鬼胎便在腹中摘了母体的心脏来吃……”张瞎子用手指了指贴在腹部上的符咒,持续说道:“幸亏这鬼胎尚未成形,我用符咒镇住,灭了它除害!”
张瞎子说完纵身向屋子里冲了出来,白世宝攥着一沓符纸,往窗户上贴了上去,那符纸像是被东西吸附着,紧紧黏在窗户上,纸上朱砂誊写的符咒变得鲜红如血,在七寸符纸上来回活动。
……
张瞎子用这对红色眼睛向那偏房里一扫,却暴露一脸惊奇之色。
“我们?我们就是今晚在你祖坟前睡上一宿的赌局人,你要的那阴鬼之物已经叫闫喜三拿给你们了,这回算是信了?”白世宝见兵士敬他,猜到他定是这些兵士的头儿,也是宅子的仆人,便遵循张瞎子说的要将这出戏唱完,言语中没提闫喜三装鬼之事。
白世宝和张瞎子站在一幢气度豪华的府邸门前,这府邸朱门白墙,青砖黑瓦,围墙砌的像豆腐块似的整齐,门外稀有名身着礼服的官兵荷枪实弹,轮番站岗,游走巡查,来往之人尽数先通报卫兵,待回禀后才开门入内,可见这家主子势头不小,恐怕不是个凡角儿。
“算了,你叫他去不是送命么!”张瞎子在一旁挥手喝止道,从褂子暗兜中取出一沓黄纸符咒来,递给白世宝后说道:“一会咱俩进宅子后,见门便贴,见窗便撒!”
那中年男人颤抖道:“我徐琨征兵马平生,甚么没见过?却头一次碰到这档子怪事,我家中那……那几任姨太竟全吊在房梁上傻笑,方才纳的小妾伸着一尺长的舌头,趴在灶台上舔锅!”
“没见那阴鬼在哪?”
话音刚落,这府邸宅院里便传来一阵阵尖叫哀嚎,接着便是闻声一声枪响,门口站岗的保卫闻声后仓猝抄起家伙,推开大门便冲了出来,恰好和门内慌乱跑出的人群撞个满怀,接着陆连续续地跑出来一群人,闫喜三也夹在此中,各个是吓得神采惨白,颤抖成一团。
“长长的红舌头,满脸是血……哦,她还舔锅底儿。”闫喜三慌道。
一声枪响震得世人惶恐。
宅院通幽,构建奢糜,假山石景,凉亭水池应有尽有。宅院巨大却阴沉可骇,院子内垂柳老树,枝叶富强,被风吹拂耸动,模糊感受不安;青砖石阶一向铺到正堂,用脚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身边那副官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房间闹鬼,他那里有胆出来?军令又如山,真是难为他抖着软腿,一动不动,磕巴道:“司……司令,我……”
徐司令见张瞎子拉着白世宝闯进了宅子,担忧几位姨**危,便喝令众位兵士抄起家伙进院捉鬼。众士相互看了看,无法官命难为,心想反恰是死,不过见有张瞎子和白世宝二位高人前来助阵,便壮了几分胆量,跟在白世宝身后颤抖着又迈回了宅子里,闫喜三也跟在最前面走了出来,明显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