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瞎子哼了一声,取出烟杆来,坐在一块石头上,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白世宝走畴昔也寻了个石头,抹了抹灰土,坐下后问道:“师父,那闫喜三已经出来半个时候了,你说今晚这鬼还能来么?”
屋内传来骇人的嘶喊和张瞎子吓鬼辫的抽打声,世人在屋外吓得腿脚发麻,身子生硬,枪杆在手上乱抖,徐司令脸上排泄豆大的汗珠来,连连急声喊道:“别伤了腹中的胎儿……”
“这女人孕了鬼胎!”
“我们?我们就是今晚在你祖坟前睡上一宿的赌局人,你要的那阴鬼之物已经叫闫喜三拿给你们了,这回算是信了?”白世宝见兵士敬他,猜到他定是这些兵士的头儿,也是宅子的仆人,便遵循张瞎子说的要将这出戏唱完,言语中没提闫喜三装鬼之事。
徐司令见张瞎子拉着白世宝闯进了宅子,担忧几位姨**危,便喝令众位兵士抄起家伙进院捉鬼。众士相互看了看,无法官命难为,心想反恰是死,不过见有张瞎子和白世宝二位高人前来助阵,便壮了几分胆量,跟在白世宝身后颤抖着又迈回了宅子里,闫喜三也跟在最前面走了出来,明显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人死为鬼,鬼不再死,幽灵灵散,永不超生;降阴之人,上行请鬼,中行驱鬼,下行打鬼,下行之法,杀鬼伤阴,不宜行之,需求所需,可则上行,请鬼包涵,或择中行,驱打鬼走。――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闫喜三瞥见白世宝二人走过来,吓得浑身颤栗的说道:“鬼,真的闹鬼。”
“算了,你叫他去不是送命么!”张瞎子在一旁挥手喝止道,从褂子暗兜中取出一沓黄纸符咒来,递给白世宝后说道:“一会咱俩进宅子后,见门便贴,见窗便撒!”
“你们且退后,千万别跟出去!”
“快!把统统门窗都贴上符咒,别让它跑出来!”
张瞎子说完纵身向屋子里冲了出来,白世宝攥着一沓符纸,往窗户上贴了上去,那符纸像是被东西吸附着,紧紧黏在窗户上,纸上朱砂誊写的符咒变得鲜红如血,在七寸符纸上来回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