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瞎子将烟杆朝着脚低磕了磕,将烟灰燃烧,用布袋一裹揣入怀里,渐渐地站起家来,对白世宝说道:“你瞧,这回该有人请我们出来了……”
闫喜三在一旁听到后,插话道:“当时我拿着你给我的符咒向徐司令揭示,世人见后都惊奇不已,恰好这时几位姨太太见到符咒后俄然在地上蹿跳起来,像是疯了一样的扑上来撕抢这符咒来吃……那小姨太竟然用手将舌头捋了出来,向那符咒上一舔,就吞进肚子里了,那舌头足足一尺多长……”
徐司令年仅半百,娶了几任老婆都无子,恰好这最小的姨太怀了身孕,天然宠嬖有加,现在见腹中胎儿不保,一时候便觉得是张瞎子施了甚么体例,将腹中孩子打堕了胎,心火上头,抄起枪来便要撤除张瞎子。
“我们?我们就是今晚在你祖坟前睡上一宿的赌局人,你要的那阴鬼之物已经叫闫喜三拿给你们了,这回算是信了?”白世宝见兵士敬他,猜到他定是这些兵士的头儿,也是宅子的仆人,便遵循张瞎子说的要将这出戏唱完,言语中没提闫喜三装鬼之事。
张瞎子用这对红色眼睛向那偏房里一扫,却暴露一脸惊奇之色。
张瞎子闭着眼睛,将鼻子凑到世人前去闻了闻,然后惊奇地问道:“你家中没有女人?如何没有半点胭脂味儿?”
“嘿嘿,我给他的那道符沾了香油,鬼最喜好油味儿,莫急,一会准来!”
屋内传来骇人的嘶喊和张瞎子吓鬼辫的抽打声,世人在屋外吓得腿脚发麻,身子生硬,枪杆在手上乱抖,徐司令脸上排泄豆大的汗珠来,连连急声喊道:“别伤了腹中的胎儿……”
“你们且退后,千万别跟出去!”
这时身边一名穿戴红色寝衣的中年男人被几个兵士搀扶起来,腿脚发软,显得精力不决,牙齿只颤抖地向白世宝和张瞎子问道:“你……你们是?”
“这女子有孕在身?”张瞎子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