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枪声划破了天空的沉寂,喊杀声近在耳前。
二当家跨马下来,蹲在地上捡起黄纸符咒,又看了看白世宝问道:“你……是羽士?”
“你师姐留你肉身做甚么?
白世宝听得明白这是麻匪匪贼的切口,倒是不知如何来对,寻摸着在茶社入耳人闲谈,记得那么几句,便笑道:“在家不敢言父,出门不敢言师,鄙人姓白,不敢沾祖师爷的恩光,单挑姓名,白世宝便是!”
白世宝咧着嘴巴看着蓝心儿,心道:炼蛊之人竟然这么狠,真是有违天道,难怪巫蛊之术被人常说是凶险的术式,这对同门朋友姐妹竟然一个比一个恶,便说道:“她既然害你就应当将你肉身焚了,挫骨扬灰,一了百了!”
如果有男方看中未嫁的女子,便向其讨问银坠的代价,表示本身倾慕这未嫁女子,成心娶她为妻的意义。
鬼生性多疑,忌起狐疑;待有淹死之人,阴魂浮水,成为水鬼,浪荡不沉;寻落水替人,便勾其脚踝,沉湎水下,借水草缚魂;遇有人救登陆后,只要叫道:还好还好!水鬼便心生迷惑,扒开水草,其间落水之人灵魂逃脱,重投肉身还阳,阴鬼连连叫苦,只得另寻别人。――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那一包包的是甚么东西?”为首的那人勒住马缰问道。
二当家转头向马背上望去,见空无一人,觉得白世宝在调侃本身,用枪压着胸口怒道:“装神弄鬼……”
“敢问烧的哪门香?拜得哪座庙?信得哪尊佛?”
“捉鬼……”
二当家取脱手枪抵在白世宝胸口说道:“现在时势动乱,到处都兵荒马乱的,你一个羽士不在道观里推经悟道,跑到这里做甚么?……我看你倒像是个假羽士!不如我们赌上一赌,如果你能让我佩服,我便放了你,如果你输了,你这小命就归我了……”
“你能娶老婆吗?”蓝心儿俄然想到白世宝是‘天派’的羽士,都传做羽士的断后,化了七情六欲,才气放心匡扶公理。
世人仓猝起家,抄着绳索将白世宝紧紧地绑了个‘肉粽子’,用手一架,几人将白世宝丢到马背上,白世宝大呼道:“你打赌输了如何还绑我?”
苗疆女子从小就会被家人扎上耳洞,然后炼了银沙铸成一对银坠挂在耳垂上,以示未婚,直至出嫁时才将银坠取下一撇,赐与男方,俩人各带一只,凑成一对,意味天造地设,如果有一方归天,另一方将银坠葬于土中,称为存亡不弃。
“传闻羽士能捉鬼降妖,你给我捉个鬼来瞧瞧!”二当家说完喝喝大笑起来,众麻匪在身后也陪着大笑。
白世宝慌神间,一群人已经端着长枪砍刀跨马向这边奔来,白世宝胯下没马,光凭腿力也跑不了多远,再寻暗处躲藏也是来不及,那群人骑在马背上已经用枪杆子对准了他脑袋上,白世宝只好站在原地,听天由命。
“好!”
“……”白世宝张大了嘴巴。
白世宝昂首对那位二当家说道:“这是我作法用的黑狗骨粉!”
“你骑着马绕着他们跑上一圈就好!”
“阳间路口无火烛,阳间无处寻此庙,我不信佛!”这类盘问“空子”的切口,白世宝那里懂,干脆满嘴扯谈赌它一赌!
“信了便好,能够让我走了吧?”
二当家跪在地上说道:“大师,只是事出有因,来不及解释,这般请你上山多有获咎,待上了庙门我亲身为你松绑赔罪!”说罢后,翻身上马,对着众麻匪喊道:“回山!”
“这回你们信赖了吧?”白世宝说道。
“喂蛊喽!炼毒蛊的人到处开棺寻尸,用死人的肉身做试蛊……”
“这个?”蓝心儿用手摸了摸耳垂,不由得神采发红,像是又上来了酒劲儿,羞道:“这银坠给多少钱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