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人举着枪管抵在了白世宝的脑门上,又有人翻身上马,过来搜白世宝的身,此人先卸了白世宝腰间的吓鬼鞭,然后摸着白世宝褂子里有暗兜便警戒起来,翻开褂子取出来的竟然是一沓沓的黄纸符咒,一片片柳树叶片,一包包的黑狗骨粉,另有一本旧书和一幅卷轴。
“你不知苗疆沙地能掏金,还看不见我身上挂满的银饰吗?到了苗疆财帛天然少不了你的!”
一阵枪声划破了天空的沉寂,喊杀声近在耳前。
白世宝慌神间,一群人已经端着长枪砍刀跨马向这边奔来,白世宝胯下没马,光凭腿力也跑不了多远,再寻暗处躲藏也是来不及,那群人骑在马背上已经用枪杆子对准了他脑袋上,白世宝只好站在原地,听天由命。
蓝心儿笑道:“看我的手腕……”
“喂蛊喽!炼毒蛊的人到处开棺寻尸,用死人的肉身做试蛊……”
白世宝听得明白这是麻匪匪贼的切口,倒是不知如何来对,寻摸着在茶社入耳人闲谈,记得那么几句,便笑道:“在家不敢言父,出门不敢言师,鄙人姓白,不敢沾祖师爷的恩光,单挑姓名,白世宝便是!”
话说到一半,那匹马一声嘶鸣,踏着腿猛地蹬了出去,果然绕着众麻匪跑了个圈,众麻匪惊奇得掉了下巴,更有人吓得从马背上跌落在地,都直道是闹了鬼,却不知蓝心儿在马背上玩的痛快!
啪啪啪啪啪!
“赌甚么?”白世宝问道。
白世宝咧着嘴巴看着蓝心儿,心道:炼蛊之人竟然这么狠,真是有违天道,难怪巫蛊之术被人常说是凶险的术式,这对同门朋友姐妹竟然一个比一个恶,便说道:“她既然害你就应当将你肉身焚了,挫骨扬灰,一了百了!”
“那如何办?我肉身估计还在师姐的手中!”蓝心儿听后焦心道。
“这对银坠子到是挺标致的……”白世宝眼尖识货,银这个东西分歧于金,越小越精越是值钱,他望着挂在蓝心儿耳垂上的闪闪银坠,看模样是足金足银,分量恐怕不轻,本身辛辛苦苦陪她身赴苗疆走这么一遭,向她要对耳坠应当不算过分吧?
待马蹄声停滞,白世宝面前足足来有三十多人,尽数短衣马裤,持着长枪长刀,骑在马背上踏着圈子将白世宝困在当中。
“信了便好,能够让我走了吧?”
“没事!等我归去用万蛇蛊噬了她,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蓝心儿怒说道。
白世宝那里晓得苗疆风俗,心想的只是用着银坠来当作本身的报酬,好用这些报酬去买些冥钱烧给本身,在阳间积累些财帛。那里晓得这蓝心儿倒是当了真,臊红着脸羞答答地看着白世宝!
“先找回你肉身再说吧!你三魂归阴久了,七魄在体内便会渐渐消逝,到时你阴魂还了肉身,虽说有精气神这三魂,但是没有七魄之气,你便成了呆傻的人……”白世宝用拇指捏着食指中指,在蓝心儿面前比划道。
那人咦?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常日里查问,如果同道之人都能对答如流,再有门外之人早都被吓得浑身颤栗跪地饶命了,如何他都能公道对上,却说的不是盘口切口?内心犯了嘀咕,又问道:“你端的是那家碗?吃的又是哪家饭?”
“敢问烧的哪门香?拜得哪座庙?信得哪尊佛?”
“我……我攒钱娶老婆!”白世宝要在阳间攒钱的事儿,倒是不能跟她说。
“你师姐留你肉身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