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义是?”
为首的那位阴兵一见是许福,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
“等等!柴?”
“算了,我们脚下没根儿,用阿谁还不把脚崴了,把脖子的筋抻着?”
“糟了!”
一名阴兵怒叫道:“拿我们当甚么人了?拿这破玩意买我们?清楚是不拿哥们儿当人看……我活着的时候,家里开钱庄,打小我就认钱!拿着干柴唬谁呢?”
蒸白米饭,择碗盛满,再杀雄鸡,淋血浇饭;阴拐路口,男女参半,围成一圈,绕饭行走,口中急念;过往幽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见碗溢血,便有鬼食,背身诉求,听碗口裂,切莫转头;此名曰:鬼吃粮。――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只见白世宝阴着脸,没吱声,正狠咬着牙根,手上攥着尽是劲,骨节咯吱作响!
马鬼差一愣,扭脸再瞧白世宝……
白世宝一侧身,刀子扎在墙上!
白世宝大喝一声,俄然一扭身,另一只手上正端着一个纸包,接着猛抬起手来,用力一甩,纸包应劲而开,内里的东西顿时撒在许福的脸上!
“金主?”
许福顿时一惊,左手按住刀背,右手将手腕往上一拱,墙皮顿时被削掉半块。随后右手又往中间一摆,猛把刀子抽了出来,随后瞥眼一瞧,只见白世宝脚步放慢,好似失了腿劲儿,许福心中顿喜,脚下不断,猛一伸手,正扣住白世宝的手腕,一边往怀里带,一边怒叫道:“看你还往那里跑!”
许福却愣没闻声似的,直顾着凝神盯着白世宝!
三位阴兵听后,纷繁点头称是。
许福身子未动,眼皮没眨,目光盯着白世宝的眼上没分开半寸,渐渐张口对马鬼差说道:“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事到现在,他听得清楚,内心比谁都透亮,这事儿我们也不怕跟他明挑了!”
白世宝仍旧没出声,脸却已经胀成了乌青色,太阳穴上鼓筋,足有小手指头那么粗,蹦蹦直跳,瞧这架式似要冒死!
“逃狱杀差……更与我们无关!”
“你这是找死!”
轰!
为首的阴兵顿了顿后,抬高声音朝三鬼说道:“眼下我们刚得了面旌旗,再跑归去禀报主帅说‘人找到了’,出尔反尔,岂不是打本身的脸?……别的,这‘金主’做事不隧道,我们没有需求再帮他,先前的银子我们也不消还他,去把门堵死,瞧着热烈别出声,愣当没瞥见……如果犯人死了,栽在‘金主’他手里,罪恶与我们无关!”
马鬼差听后有些发慌,扭脸朝许福望去……
许福浑身一软,随后一个踉跄,‘噗’的一声,跪倒在白世宝面前,打头上冒起了一阵赤色红烟……
“甭说了!”
一进门!
汪.精卫趴在窗道中正往下掉着眼儿,一瞧这几位阴兵撞进屋来,顿时眼睛闪成了蜡烛头,吓得一抖,声音都变了调儿,暗叫道:“……是‘鬼沾皮’!”仓猝间,汪.精卫仓猝要逃,回身倒是一怔,转着眸子子思忖半刻,没敢吱声,捂着嘴巴又趴回窗道口上,往下偷瞧……
都说:有好戏看不拆台,没人动嘴都睁眼!
紧接着,又听许福开口叫道:“翻开天窗说亮话,咱这么说吧……如果冲交谊,我还真不忍心杀了你!不过,冲着七爷八爷这门头讲,甭说是你,就是他们要断我一只手,我也得应着……”
再往下一扫,见许福脚根下正捆着一扎干柴,上面贴着红纸金字,阴兵们又愣道:“好家伙……真是‘财气当头罩’呀!”
马鬼差听后顿时一惊,暗道:“这‘龟脚指’不是七爷给许福,要交给阴兵喂白世宝吃的吗?这会儿工夫,如何会在白世宝的手上?莫非是刚才……”想到这里,马鬼差脸俄然变得刷白,瞪大了眼睛直瞅许福!只见许福脸上一片血红,七窍喷血,呆愣在那边,抖着嘴唇大声笑道:“哈!哈!痛快……痛快!这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