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屋门被回声撞开!
一进门!
“糟了!”
“那,如果‘金主’他死了呢?”
马鬼差听后有些发慌,扭脸朝许福望去……
为首的那位阴兵一见是许福,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
哒哒哒……
三位阴兵听后,纷繁点头称是。
“说的也是!”
只见白世宝阴着脸,没吱声,正狠咬着牙根,手上攥着尽是劲,骨节咯吱作响!
“哈哈……”
“逃狱杀差……更与我们无关!”
一名阴兵怒叫道:“拿我们当甚么人了?拿这破玩意买我们?清楚是不拿哥们儿当人看……我活着的时候,家里开钱庄,打小我就认钱!拿着干柴唬谁呢?”
窗口上系的纸花,也被震得掉落在地上。
又听一个脆亮的声音回道:“旌旗太大太长,挂矮了展不开,挂高了又够不着,如果不嫌费事,我们到‘幽冥山’去借一付高跷来?”
“嗯?”
“算了,我们脚下没根儿,用阿谁还不把脚崴了,把脖子的筋抻着?”
啪!
“甚么?”
“算我妈福分!”一名阴兵一拍脑袋急叫道:“猴子拉稀,坏了肠子!他竟然要拿干柴乱来我们!”
汪.精卫趴在窗道中正往下掉着眼儿,一瞧这几位阴兵撞进屋来,顿时眼睛闪成了蜡烛头,吓得一抖,声音都变了调儿,暗叫道:“……是‘鬼沾皮’!”仓猝间,汪.精卫仓猝要逃,回身倒是一怔,转着眸子子思忖半刻,没敢吱声,捂着嘴巴又趴回窗道口上,往下偷瞧……
四位阴兵一瞧这场面架式,顿时一怔,目光一跳,仿佛撞上了老虎,直愣道:“这……这是如何档子事?……这小子如何会在这儿?”
轰!
白世宝仍旧没出声,脸却已经胀成了乌青色,太阳穴上鼓筋,足有小手指头那么粗,蹦蹦直跳,瞧这架式似要冒死!
啪!
一刹时,一追一跑,两个幽灵在屋内绕着圈子……
许福却愣没闻声似的,直顾着凝神盯着白世宝!
都说:有好戏看不拆台,没人动嘴都睁眼!
正说话间,白世宝手掌俄然一翻,率先脱手!丈来远的桌抬‘啪’地一声巨响,桌面桌腿碎被震得粉碎。顷刻间,桌上的香炉、香灰、供果、供品、外加一幅‘百仙图’,‘噼里啪啦’的散落到处都是……
几位阴兵相互看了看,不知何意。一时候,它们不知许福是何企图,被折腾的五迷三道,脑袋里的思路乱成了千条线万条线,如何也找不出一根线头来捋顺……
马鬼差一愣,扭脸再瞧白世宝……
白世宝吃过这个苦,天然认得这个东西。阴曹鬼差拘魂,端赖这条铁锁,如果略不留意,被这铁锁扣住,如同身负百斤的重量,四肢被锁,抬不起脚来,到时三魂想飘都飘不起来了!
“你的意义是?”
白世宝四周好似旋着一股劲风,风头带刃,刷刷割脸,内心头似有股热气上涌,充得双眼血红,目工夫恐,帮凶恶狠的瞪着许福……再瞧许福的眉头上,已经皱起了硬褶子,跟一竖刀疤似的,恰是被白世宝这股风劲给刮的。
众阴兵已瞧不明净世宝和许福的身影,直感受耳旁呼呼灌风,掀得屋中乱震!仓猝间,马鬼差摸起桌上一口尖刀,迎空一抛,急叫道:“接刀!”
蒸白米饭,择碗盛满,再杀雄鸡,淋血浇饭;阴拐路口,男女参半,围成一圈,绕饭行走,口中急念;过往幽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见碗溢血,便有鬼食,背身诉求,听碗口裂,切莫转头;此名曰:鬼吃粮。――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马鬼差一瞧,惊叫道:“押魂锁?”
四位阴兵见亮了家伙,摆了步地,纷繁退步守住门口,也不叫出声,只悄声说道:“让他们俩个去斗,我们看好戏!”就在这时,几位阴兵又见白世宝脑袋顶上好似顶着一口香炉,冒起一股白烟腾腾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