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白胡子和尚颤抖着道:“你,你怎可如此说,怎敢如此说。青龙寺乃中土密宗祖庭,我佛弟子圣地,乃是历代祖师千辛万苦募措而建,只为宏我佛法,毫不成在我辈手中毁于一旦。众弟子,本日当与青龙寺共存亡!”
这一下青龙寺众一片哗然,军阵停顿,大家侧目,只见那白衣女子按剑踏上山道中心,恰是青龙护法花间了局。
将军胆颤心惊,恐怕这死寺人的话让花间听了去,赶紧拉了拉这不死知活的家伙,低声道:“公私有所不知,这花间号青龙护法,是当年惠果大师亲封的护法金刚,看上客年龄不大,实际上倒是修行了上百年的佛教高人,神通了得,已经脱了凡胎,可不是我们能对于得了的,您也看到了,她一剑砍倒庙门,一剑砍掉几十颗脑袋,哪是人力能为的?依我之见,归正青龙寺在这里也跑不掉,临时撤兵,待布摆设安妥,寻得高人,再重新来过,把他们杀个洁净。”
霹雷隆巨响,山摇寺颤,庙门瘫塌,碎石飞溅,暴尘扬洒。
青龙寺众面如土色,在横刀军阵紧逼之下,步步后退,哪另有对抗的胆量。
当此大难之际,明尚不负常日方丈偏疼,率先冲了护寺,只是江湖风俗不改,还拿出江湖械斗那般模样来,策画着仗着自家好工夫,先冲上去打翻他几个兵卒再说。
为首的斑白胡子和尚颤抖动手指着白衣女子叫道:“花间,惠果大阿梨让你为他护法道统传承,可现在大难当头,你不思卫寺,却这般胡言乱语……”
众兵士斩了明尚,毫不断留,端刀踏步上前,沉重的战靴踩在骸骨鲜血上,将那碎肉踩得稀烂,跟着拾阶而上的法度,留下一排排鲜红赤眼的足印。
花间轻弹剑刃,收回一声龙吟般的脆响,低声道:“惠果,弟子不成气,你倒逃得轻闲,却将这因果由我来承担,来世再相见,可得还我了!”只将那剑悄悄一挥,踏步上前,长吟道:“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一句一剑,连踏四步,即挥四剑,踏上石阶的军兵无一存活,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全军哗然,惧意大生,固然千万众,气势却被一人压下,骇得纷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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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女子,白衣飘飘,青锋如炬,不沾滴血,按剑凝步,有如神魔。
那寺人也是吓得神采腊黄,险险将手中的尚方宝剑给丢了,结结巴巴隧道:“这,这,这可,如,如,如何是好,还是快,快请,请宁,宁道长……”
斑白胡子和尚义正言辞地喝道:“昔日佛祖捐躯喂虎割肉饲鹰,今当末法之时,我等弟子自当以身卫法,毫不能顺从这荒堂旨意,我青龙寺为天下梵刹榜样,本日如果撤退,如何面对天下佛友,又让其他梵刹如何自处……”
花间斥骂道:“我呸,我看你是要卫的不是佛法,是青龙寺这万倾良田无数资财吧!惠果当年就说过,你们这些和尚经念得越来越多,事行得越来越歪,不思弘扬佛法,只策画着建多少寺占多少田乱来很多少大施主,这佛信得随随便便,可钱抓得倒是实实在在,本日一看,你不但抓钱抓得实,并且财迷心窍,已经不知死活了。”
第一排的兵丁齐齐低喝一声,横刀舞动,划起狼籍光影,便听噗噗闷响,鲜血满天,再见那明尚已经被切成十几块骨肉内脏散落一地,浓血顺着石阶汩汩流下。
“我如何胡言乱语了?”白衣女子花间指着老衲人道,“这里不是西方极乐天下,说了算的不是你家大日如来,是长安城里的天子老子,让你出家你就得出家,莫非还能抗得这旨意不成?你们这一帮秃顶想是感觉修行有成,要用这脑袋来尝尝人家的屠刀锋不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