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道:“陆抗可曾看过我的手札?”
汶山道是成都西面的一条古道,沿着岷江河谷,从江油折向西行,路过汶江、汶山,能够直抵雒城,间隔成都只是一步之遥,不过因其路途悠远并且门路艰巨,以是从剑阁到成都,几近无人走这条路,现在魏军被阻涪城之下,想要迂回攻打成都,汶山道却不吝是一个最好的挑选。
陆抗腾地站了起来,抚掌大笑道:“来得恰好。我计成矣!”
钟会哈哈大笑,道:“陆抗的笔力刚毅不足,贫乏醇厚,传闻陆抗师从顾雍,而顾雍但是蔡伯喈的对劲弟子,书法成就不凡,看来陆抗只学到一些外相罢了。”
使者禀道:“回都督,陆抗是当着卑职的面看完了手札的。”
使者将手札呈上道:“陆抗在原书以后写下了答复,请都督查见。”
不但是田续,在场几近统统的魏将都有些莫名其妙,吴军的防地在涪城,按理说援兵赶到,就算是不全数入城,至于也该当布署在城东城西一线,向涪城守军遥相照应才对,现在陆抗干脆把这两万人放到了背后,至心搞不懂陆抗的布兵之道。
众将皆惊,现在陆抗把守涪城,这仗都不好打,如果吴军援兵赶到,那就更难打了。
“吴军援兵有多少人?可否全数进入涪城?”钟会沉声喝问道。
众将迷惑,留平问道:“这仗方打了一日,钟会便来下书,此为何意?”
“陆抗可有复书?”
“吴军援兵约莫有五万人,不过并未全数进入涪城,此中三万进城,两万驻扎在于城南,另立一营。”
钟会大喜,留丘建王买率兵三万在涪水以北安营,与涪城的魏军相峙,本身亲率八万雄师,转道汶山,直取成都。(未完待续。。)
这时监军卫瓘呵呵一笑道:“此去成都,又不但是涪城一条道,由此向西,便是汶山郡,取道汶山,能够直抵雒城,都督可率兵走汶山道,直取成都,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陆抗淡然地一笑,别人是先礼后兵,钟会是先兵后礼,攻城之前没下书,估计是钟会对本身的气力有极大的信心,以为拿下涪城轻而易举,但一战以后,他感遭到仗不是那么好打,便提出媾和。媾和倒也罢了,钟会提出来的是两边共取成都,明显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成都在涪城之南,共取成都平分益州岂不先得让吴方让出涪城,这点伎俩又如何能忽悠得了陆抗?
众将是面面相觑,钟会不谈陆抗复书的内容,却只论书法,仿佛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钟会沉吟半晌,突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失声道:“不好,陆抗此番调兵遣将,定然有拒我军于城北,吴军大队人马偷袭成都的诡计。”
正说话间,中军来报,东吴的援兵已经至水路而来。
魏国来使躬身称诺,告别而去。
众将不解其意,陆抗含笑道:“我十万雄师入川,攻占一处,便得留守一处,取涪城以后,不过仅余五六万人罢了,再若分兵而进,能攻成都者不过三两万人。蜀国防备成都者兵力有限,但仅凭两三万人。倒是不管如何也拿不下成都的。以是我才向陛下请救济兵互助,现在五万援兵赶到,来得合法当时,将魏人挡在涪城以北,我军直取成都,大事可定。”
钟会微咦了一声,接信在手,翻开一看,在他洋洒几千言以后,陆抗只附了八个字:“鹿死谁手,各凭本领。”
涪城险要,以四万守军恪守城池,挡住魏军十万雄师一段时候应当是不成题目,陆抗只要拿下成都,处理掉蜀国以后,转头再来对于钟会,则是轻而易举。
留平啐了一口。道:“呸!这魏人甚是奸滑,如此下三滥的招数也能使出,共取成都是假,伺霸术夺涪城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