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面面相觑,现在晋国的得力干将,莫过于羊祜、杜预、钟会等人,不过羊祜和杜预都带兵出征关中,钟会尚远在蜀地,洛阳城中,竟然到了无将可用的境地。
关陇的失守,已让晋国如失一臂,如许的切肤之痛,让司马炎床笫难安。现在被陆抗照着裤裆狠狠地踢上了一脚,那酸爽的感受让司马炎更是五味杂陈。
王济非常不悦隧道:“孔中丞又岂知刘渊的为人,他虽为匈奴人,却志虑忠纯,当日为救陛下于危难,挺身而出义不容辞,此等忠义之举,就算是朝中诸将又有几人可为之?刘渊就任上党太守以后,恪失职守,百姓颇多赞誉,如此人才,仅仅就是因为出身分歧而遭弃用,岂不令天下有识之士寒心。”
司马炎点头道:“朕也正有此意,不过现在重兵在西,不知何人能摈除陆抗?”
贾充道:“陛下,弋阳虽小,倒是关键地点,切不成等闲视之,须趁陆抗安身未稳之时,派兵攻伐,夺回弋阳,方为上策。”
司马炎顿时面前一亮,道:“爱卿保举何人?”
孔恂道:“我朝人才济济名将辈出,又何必匈奴人出头?臣保举豫州都督陈骞,只要陈将军出马,何愁吴患不平?”
此次陆抗舍本求末,攻拨了弋阳,固然是趁虚而入,但仿佛有离开主疆场的怀疑,司马炎也非常思疑陆抗攻取弋阳的实在企图,正如郑冲所言,陆抗很能够是声东击西,想引蛇出洞,如果司马炎真的变更荆州和淮南的兵马,岂不正中了陆抗的下怀?
但不管陆抗利用的是何种手腕,总之弋阳是失守了。弋阳的失守,不但堵截了荆州和淮南之间的联络,更加首要的是,跨过淮河,就是豫州的汝南郡,弋阳失守直接威胁到了晋国的要地豫州的安然,对都城洛阳也构成了潜伏的威胁,让司马炎顿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受。
陆抗占据弋阳,固然有分断荆州与淮南之意,但反过来看,他不也正深陷于荆州和淮南的包抄当中么,贾充的建议便是动用荆州司马亮和淮南石苞的军队,两路人马东西包抄,光复弋阳自不是难事。
王济慎重其事地沉声道:“上党太守刘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陛下可令其统兵,讨伐吴逆,必可一军功成。”
不过太傅郑冲却有分歧定见:“吴人数寇南疆,所图者第一为淮南,第二为荆襄,盖未闻有对弋阳用兵者,臣觉得陆抗此次也不过是声东击西,企图变更寿春和襄阳之兵,趁二城空虚之时,再乘机夺之,统统陛下千万不能被骗,襄阳寿春二地之兵,万不成轻动,陛下可另遣大将,带兵征讨。”
或许弋阳向来就是不是晋国南线防备体系的核心,但弋阳的失守,却在晋国朝中构成八级地动普通的震惊。
“千万不成,”一人在殿前高呼,众视之,乃是御史中丞孔恂,只见孔恂持芴出班奏道:“陛下,刘渊乃是胡人外族,其心难测,陛下千万不成付之以兵权,久必为祸。”
王济一时语塞,悻悻然隧道:“现在朝中无将可派,某保举刘渊也并未有半点私心,方今吴逆来势汹汹,须得一员悍将才能够抵抗,陛下还是该当不拘一格利用人才才是。”
弋阳对于吴国而言,很轻,但对晋国而言倒是很重,司马炎不得失慎重对待,立即调集群臣来商讨此事。
如果将晋国的边境分别为几个部分,那么幽州为头,并冀为肩,青兖为左臂,雍凉为右臂,洛阳为心,豫州为腹,而徐扬和荆州,则成为巨人的左腿和右腿,以此而喻,弋阳无疑为天下之裆。
郑冲如此一说,司马炎倒是有几分踌躇了,的确从几十年来魏吴的交兵史上,向来没有将烽火伸展到弋阳这一说,两边争夺的核心,一向以来都是集合在淮南和荆州二地,特别是淮南,几十年来发作过好几次的大战,能够说吴报酬了篡夺淮南是费尽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