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道:“上党太守刘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陛下可令其统兵,讨伐吴逆,必可一军功成。”
陆抗占据弋阳,固然有分断荆州与淮南之意,但反过来看,他不也正深陷于荆州和淮南的包抄当中么,贾充的建议便是动用荆州司马亮和淮南石苞的军队,两路人马东西包抄,光复弋阳自不是难事。
王济非常不悦隧道:“孔中丞又岂知刘渊的为人,他虽为匈奴人,却志虑忠纯,当日为救陛下于危难,挺身而出义不容辞,此等忠义之举,就算是朝中诸将又有几人可为之?刘渊就任上党太守以后,恪失职守,百姓颇多赞誉,如此人才,仅仅就是因为出身分歧而遭弃用,岂不令天下有识之士寒心。”
不过太傅郑冲却有分歧定见:“吴人数寇南疆,所图者第一为淮南,第二为荆襄,盖未闻有对弋阳用兵者,臣觉得陆抗此次也不过是声东击西,企图变更寿春和襄阳之兵,趁二城空虚之时,再乘机夺之,统统陛下千万不能被骗,襄阳寿春二地之兵,万不成轻动,陛下可另遣大将,带兵征讨。”
司马炎顿时面前一亮,道:“爱卿保举何人?”
贾充道:“弋阳位于襄阳寿春之间,陛下何不派石苞与扶风王各自领兵,东西合击,围歼陆抗?”
贾充道:“陛下,弋阳虽小,倒是关键地点,切不成等闲视之,须趁陆抗安身未稳之时,派兵攻伐,夺回弋阳,方为上策。”
如果将晋国的边境分别为几个部分,那么幽州为头,并冀为肩,青兖为左臂,雍凉为右臂,洛阳为心,豫州为腹,而徐扬和荆州,则成为巨人的左腿和右腿,以此而喻,弋阳无疑为天下之裆。
司马炎沉吟道:“襄阳和寿春的兵马未可轻动,但弋阳却也不成不睬,不知派何报酬将,来光复弋阳?”
孔恂嘲笑一声,道:“外族便为异类,岂能够凡人之心度之,陆抗占有弋阳,不过乃是癣疥之患,一旦放纵刘渊掌权,将来必为亲信之忧,王常侍夙来与刘渊交厚,保举他倒也无可厚非,但刘渊将来毕竟非是池当中之物,到时悔之晚矣,王常侍只怕要做这个千古罪人了!此事干系严峻,望陛下明察。”
司马炎考虑半晌,乃降诏令太尉、豫州都督陈骞领兵南下,不日进军,讨伐占有弋阳的陆抗所部。(未完待续。)
郑冲如此一说,司马炎倒是有几分踌躇了,的确从几十年来魏吴的交兵史上,向来没有将烽火伸展到弋阳这一说,两边争夺的核心,一向以来都是集合在淮南和荆州二地,特别是淮南,几十年来发作过好几次的大战,能够说吴报酬了篡夺淮南是费尽了心机。
此次陆抗舍本求末,攻拨了弋阳,固然是趁虚而入,但仿佛有离开主疆场的怀疑,司马炎也非常思疑陆抗攻取弋阳的实在企图,正如郑冲所言,陆抗很能够是声东击西,想引蛇出洞,如果司马炎真的变更荆州和淮南的兵马,岂不正中了陆抗的下怀?
司马炎悄悄地皱了皱眉头,对刘渊他倒是不陌生,当日司马攸兵变兵变之时,刘渊便曾受命出战,固然得胜,但仍然显现出其勇武之力,厥后司马炎也依前约封刘渊为上党太守。不过刘渊终归是匈奴人,是胡人外族,如许的身份让司马炎一向对他深有戒心,此时王济出面保举刘渊,也难怪司马炎要略蹙眉头了。
孔恂道:“我朝人才济济名将辈出,又何必匈奴人出头?臣保举豫州都督陈骞,只要陈将军出马,何愁吴患不平?”
在晋国广宽的国土中,弋阳郡不过是一块弹丸之地,但占据了弋阳的吴军,却如同是一根肉中刺,固然不致命,但却让人感到很不舒畅。
关陇的失守,已让晋国如失一臂,如许的切肤之痛,让司马炎床笫难安。现在被陆抗照着裤裆狠狠地踢上了一脚,那酸爽的感受让司马炎更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