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反问道:“鸾飞?殿下当真是为了鸾飞?”
卿尘点头:“我还不能肯定,但是如果猜对了的话,或许是江湖上一种被称作‘离心何如草’的药草熬成的汁液。”
太子痛声道:“何时能醒来?”
鸾飞即便醒来,也难逃天帝严惩,卿尘冷静想着,问太子:“殿下安知鸾飞服下的是鸩毒?”
卿尘笑:“你会吗?”
月光在卿尘脸上投下一层如有若无的轻纱,潜静而美好。她长长睫毛投下的暗影微微一动,丹唇轻启:“不为甚么,只因你是夜天凌,而我,是我。”
话音未落,太后已在卿尘的搀扶下踏入殿中:“皇上,莫要伤了太子!”
“给朕救过来!”天帝气得来回踱步,“有胆自绝就有胆来见朕,朕倒要问问她用了甚么手腕利诱太子,做出此等事情!”
此言无异火上浇油,话未说完,只听天帝砰地以手击案:“你眼中那里另有朕这个父皇!事到现在仍不改过,朕,留你何用!”心中怒极,竟反手抽出殿前金龙宝剑,挥手往太子身上劈去。
太子跪在原地不躲不闪,一盏茶泼面而来,洒遍满身,冰纹玉瓷盏铮然迸裂一地,在这死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连身边两人亦被溅了一身。
夜天凌黑瞳微微一收,精光轻闪。
月色穿过雕花木窗静洒一地,明显悄悄,落影点点,全部寝宫沉寂非常。夜天凌收回目光重新投向窗外:“为何奉告我这些?”
卿尘点头:“放心,我晓得分寸。”
夜天凌剑眉轻挑:“这个题目仿佛应当你本身去答复。”
“朕生的好儿子。”天帝声音痛怒难分,终究一字一顿隧道。
张束一呆,然错口已出,深悔笨拙,张口结舌颤抖道:“陛下……恕罪……”
夜天凌嘴角微挑:“或许会。”
卿尘沉默一下:“不晓得能不能醒过来。”
卿尘对他一笑:“你不感觉御林军非常古怪吗?”
烛火明灭,长灯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