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楚寒让若娘把她那双棉靴拿来也卖掉。
顾婆子也在一旁学会了。
顾婆子和顾苒娘不到晌午就返来了,脸上都带着喜意,“卖了十二文钱,都买上线绳了!棉靴卖了三文钱,买了半斤糙米。”
“明早拿去卖了,六文钱一个,一文不能少!”顾楚寒定了死价儿。
顾婆子不想跟她多说,嗯了声,拉着顾苒娘就走。
小若娘已经做好了饭,杂面糊糊,馏的剩下的几个窝窝头。
家里的柴顾楚寒不让卖了,他们自家也要烧,更要御寒,下雪她也不让顾婆子和顾十郎他们再去打柴,“光卖络子,我们也能挣到钱!转头钱多了,再换成针线和碎布头,做荷包!”她现在动不了,只能教唆着顾婆子和顾苒娘做这些小琐细的东西。
顾苒娘敏捷的清算了锅碗,过来,“咋打的,我先拿稻草练练!”他们明儿个就就只剩下一点糠面,要完整断粮了。
顾楚寒拿着稻草先教她一遍。
拿到预算的九十文钱,顾婆子和顾苒娘都忍不住喜上眉梢,照这么下来,起码能渐渐把日子熬畴昔了。
“才几天就挣到了九十文钱,可算是找到个门路了!”顾婆子摸着新买线绳感慨。
今儿个一天都在外打柴卖柴,她还没偶然候学。
连氏撇了嘴,“这你但是说对了!老太婆哪次走我家门口都干啥饭食,我这都要主动给她吃一顿!”
没两天,下雪了。
连氏就叹口气,“我这经常管饭,儿子追着叫奶奶,都不见人家稀得啊!”
顾苒娘内心存着一股气,又到了完整断粮的境地,只两遍就完整会编了。
“啊!?那……那咋办?”顾苒娘顿受打击。
顾婆子看着她,收尽了笑,“卖几捆柴火,换两斤糙米过冬罢了!”没有说打络子的事。
祖孙几个煮了粥,又用盐疙瘩揉了点冬野菜,配着一块吃了饭。
顾楚寒看看,道,“我们打的络子过不久,就会被别人学会,到时候也就卖不上代价了。”
看她满眼怒愤不满,曹氏笑了笑,“现在我们几家谁敢去招惹她们?别说婆婆挣的钱是公的,有我们一份。就是我们没有倾家荡产帮手,没有养着她们娘几个,都要骂我们绝情绝义,不顾兄弟之情了!”
谢氏的针线活儿很不错,那棉靴顾九郎没穿几次,三文钱也是贱卖了。
连氏来镇上就为这事,听她这么说,就晓得这门婚事又黄了,脸立马阴沉下来。
家里最后一顿饭。
“晓得又能咋样?!一没偷二没抢!不过管口热汤!”顾婆子内心还是怒愤怨怼。
“以是,我们是做不来那些事。现在不出钱就够好了的,想要从她们手里抠出来钱,也就那些放利的人了!”曹氏又感喟一声。
村头的茅舍里倒是一片欢乐之气。
能挣到钱,顾婆子觉的有点门儿,天然浑身涌起一股劲儿。和顾苒娘把柴卖了,又卖了络子,一斤糙米三斤糠,其他的钱又全数买上线绳,赶回家。
四文钱的线绳,只打了两个络子。
顾苒娘咬着被角,流了半夜的眼泪。
“晓得了!晓得了!”曹氏撇着嘴不在乎道。
“放利的人……”连氏神情变了几变,呵呵笑,“嗐!他们要来,还要我们受累呢!不说她们了,老四媳妇儿你前次说的那小我家,探听的咋样了?”问起闺女的婚事。
顾老四也有些不满,“让人看到还不说嘴!?”
顾十郎持续跑山上去砍柴,就算人小力微,能攒一点是一点。
连氏抬眼看她,“老四媳妇儿!按说死老太婆的东西都是公的,她挣的钱也是公的,有我们一份的!”
那边曹氏回身就探听到她们这几天已经挣了一两百文钱了,都快赶上他们家了,眼神转了转,看老二媳妇儿上街来,笑着招了她,“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