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的茅舍里倒是一片欢乐之气。
祖孙几个煮了粥,又用盐疙瘩揉了点冬野菜,配着一块吃了饭。
“明早拿去卖了,六文钱一个,一文不能少!”顾楚寒定了死价儿。
拿到预算的九十文钱,顾婆子和顾苒娘都忍不住喜上眉梢,照这么下来,起码能渐渐把日子熬畴昔了。
顾婆子也在一旁学会了。
曹氏有些讪然,“二嫂!那家人,我看也就那样。他家小子长得不可,也不会做人!咱给芫娘再另找好人家吧!”
四文钱的线绳,只打了两个络子。
连氏抬眼看她,“老四媳妇儿!按说死老太婆的东西都是公的,她挣的钱也是公的,有我们一份的!”
顾楚寒拿着稻草先教她一遍。
顾婆子不想跟她多说,嗯了声,拉着顾苒娘就走。
顾苒娘没有再禁止。拿着棉靴,络子,和顾婆子喝了碗糠面糊糊,就出门了。
顾苒娘担忧,小声问,“奶奶!她们如果晓得我们打络子的事……”
谢氏的针线活儿很不错,那棉靴顾九郎没穿几次,三文钱也是贱卖了。
连氏就叹口气,“我这经常管饭,儿子追着叫奶奶,都不见人家稀得啊!”
没两天,下雪了。
顾婆子拿着四文钱去买了线绳,看天气晚了,赶紧领着顾苒娘和顾十郎回家。
看她五六十岁,挑着两捆柴,和顾苒娘一块出门,村里的婆子跟老二媳妇儿连氏说嘴,“看你婆婆,一把年纪了,这挑着两捆柴还走路带风呢!可真是内心想着孙子,满身都是劲儿呢!”
看他们祖孙三个走远,曹氏转头看着二闺女,抬起手,佯装要打她。她笑嘻嘻的回身跑回了屋。
“晓得又能咋样?!一没偷二没抢!不过管口热汤!”顾婆子内心还是怒愤怨怼。
顾苒娘敏捷的清算了锅碗,过来,“咋打的,我先拿稻草练练!”他们明儿个就就只剩下一点糠面,要完整断粮了。
半天打柴,傍晚回家就打络子。
顾苒娘咬着被角,流了半夜的眼泪。
家里最后一顿饭。
顾老四也有些不满,“让人看到还不说嘴!?”
连氏撇了嘴,“这你但是说对了!老太婆哪次走我家门口都干啥饭食,我这都要主动给她吃一顿!”
第二天顾楚寒让若娘把她那双棉靴拿来也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