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拍桌站了起来,就冲要进厨房里,“师弟,不要打动,切不成打草惊蛇,”流光拉住了蓝飞,“今晚再来。”
“肯定了?”流光也拿起了块糕点,用力捏碎了,嗅了嗅,一股浓烈的粟米的暗香扑鼻而来。
堆栈里少了埋头苦干的岳文翰,划一于少了双份的人力,采办米肉和劈柴的活就落到了店中的两名伴计的身上,文姝到了大厅充当伴计跑堂,也已经是兼顾乏术。
只是如此面孔,在蓝飞流光等寡欲修真之人眼底,今后如果在异地赶上了,亦是不会留下甚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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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一阵锅碗瓢盆和女童的哭声,“死丫头,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糕点,看我明天不打死你。”
“恶妇,当真欺人太过。师兄,你还游移甚么,她定然就是那日阴了我们的蓑衣人。早动手为强,师父已经发了好几次符鸢,催着我们回门派了,”蓝飞十五六岁,正值少年暴躁的春秋。这名女童清楚是对他很有些好感,那日又替他解了围,如此的交谊,不免让蓝飞轻飘了几分,生出了几分抱不平的男儿气势来。
见了刘厨娘如此的横样,算上早阵子受了刘厨娘的暗亏,早就拳头发痒想着要经验对方,只是流光师兄谨慎,在不知刘厨娘的深浅前,要真凭实据确认了刘厨娘就是那天的蓑衣人,才肯动手。
正如符鸢带来的动静,本身几日但是要待会隋云做别人的妾侍的。
“换了女伴计?你为何会认得我俩?”流光猜疑着打量着女伴计,看她的神态举止,也不像是常与人打交道的,又怎能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几日流光两人已经是三番两次地收支这间堆栈,店小人稀,为了不惹人耳目,两人每次都会换去衣物。在旁服侍着的女伴计既不是早几日欢迎的跑堂,更不该认得出他们。
“仙师还记得,小女那一晚有幸目睹了仙师的风采,以是有些印象,”女童红着脸,嘴角漾出了个浅浅的笑涡,本是无华的脸上,多了几分光彩。
想来,内里的两名落叶门的羽士已经吃了那份加了料的粟米糕了。
厨房里,文姝往锅里增加着热水,热腾腾地雾气将她的双眼蒸得通红,由着刘厨娘在那边漫骂着,眼中带过一阵非常的神采。
“记起来了,你是黎火节那晚的...那一晚还真是多谢女人了,”蓝飞咧嘴笑了起来,边说着边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不过乎他记得她的声音,黎火节那晚,掉了的玄龙火符,在黑暗中,不就是这个声音的仆人帮手递送过来的嘛。
“后天顶峰的武者,几次舂捣,也能制出灵粟浆。”蓝飞皱起了眉来。
“失礼了,厨房里一时忙不过来,两位仙师先吃些粟黄糕填下肚,”粟米黄是一种中等人家吃的糕点,是将新收的粟米舂皮后,将一倍净水,将粟煮糯,再插手蜂蜜和些石膏程度均上锅蒸煮,待其出锅后再用梅花模型扣住,摆放在瓷盘中,非常精美。
外出结账时,文姝还红着眼,那名纯真地过了头的小羽士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文姝脸上多了抹分笑意:“今晚,但是有好戏看了。”
流光两人来回小长生堆栈也已经是好几次了,可没见过店中另有这类只要中上等人家才吃的糕点。女童神采局促,又催着两人快吃,时不时看向了厨房,只怕这几块糕点并非真是堆栈里供应的,没准还是女童偷拿了刘厨娘小我的吃食。
现在的刘厨娘,对于她而言,只是只纸老虎。文姝料准了她不敢再脱手了,她但是要好好地带着兄妹俩回隋云,做她功成身退的岳家喽啰。
过了半晌,那名神情疲劳的女童又偷溜了出来,手中多了碟点心,小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怯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