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脸不在乎的,对大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我们就各饮一百碗酒,你看如何?”
小二倒是赔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
那小二和沈牧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
大汉哈哈一笑,“痛快!”
沈牧满饮一碗,笑道:“好酒,好酒!”
“痛快!”那大汉浅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
他紧紧杜口,不让腹中酒水呕将出来。俄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冲将上来,只觉体内酒气翻涌,竟与真气相混,这酒水是无形有质之物,不似真气内力可在穴道中安居。
沈牧饮了一口这高粱酒,顿觉甚是酒劲实足,甚是好喝,心道:“这高粱酒在宋朝固然已经算是烈酒了,可在当代的白酒倒是差上很多。”
沈牧想起昨晚的一场双飞游龙大战,不由的暗自心惊,从软塌上站起家来,还感觉脚底有些发软呢。
沈牧未喝第三碗酒时,已感烦恶欲呕,待得又是半斤烈酒灌入腹中,五脏六腑仿佛都欲翻转。
一夜风骚过后,天刚蒙蒙亮,沈牧缓缓展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氛围中还满盈着昨晚留下的淡淡气味,只觉一夜的怠倦都已经消逝,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别离睡在他身边的两个不着寸缕的木婉清。
沈牧暗道:“这大汉如若果然是乔峰,我如果反面他痛饮一回,岂不是让他藐视与我?不可,必然不能丢了这个脸,最多也不过是醉死,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乌黑,三个金字却闪动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呼喊声响成一片。
这一大碗便是半斤,沈牧一斤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脑筋中混浑沌沌,不由心道:“这酒固然不像当代的白酒那么烈,但是喝多了也上头啊,喝了这一斤高粱酒,头都有些晕晕的了。”
特别是瞅向两女的共同之处,不由悄悄点头:“哎,都说白虎克夫,我感觉倒不是白虎克夫,而是白虎太吸人了,一个还好,两个一起来,一夜十四次郎,要不是我用六脉真气顶着,还真是有些抵挡不住了。”
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热烈。
大汉开朗一笑,“哈哈哈,大师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倒不如痛快的喝上几杯不更好?”
沈牧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便也微微一笑,对大汉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
沈牧想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此人想来此人十有八九就是乔峰了,便号召跑堂过来,指着那大汉的背心说道:“这位爷台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儿。”
沈牧便想下楼去找,但是他还没解缆呢,便见那大汉已是走将出去,对小二叫了一份大侠套餐,“小二,来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
沈牧暗道:“我日啊,这大汉这么能喝,应当不是认错了吧。”
这让沈牧不由心中一惊,道:“莫非此人便是乔峰?”
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两大碗酒一斟,沈牧顿感酒气刺鼻。
沈牧要了一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着窗台边自斟自饮,看着窗外的贩子上来交常常的人群,倒是看到一个极其熟谙的的大汉,这大汉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褴褛,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很有风霜之色,傲视之际,极有威势。
初时沈牧尚未发觉,但过未几时,脑筋便感复苏,发觉酒水从小指尖流出,暗叫:“妙之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