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沈牧尚未发觉,但过未几时,脑筋便感复苏,发觉酒水从小指尖流出,暗叫:“妙之极矣!”
过未几时,小二取过两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道:“客长,酒来了。”
沈牧心道:“归正我如何喝都没事,我就不信,你喝一百碗都没事。”
沈牧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便也微微一笑,对大汉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
那大汉听到沈牧对小二的叮咛,转头浅笑,抱拳道:“这位兄台,请过来共饮一杯如何呀?”
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热烈。
沈牧未喝第三碗酒时,已感烦恶欲呕,待得又是半斤烈酒灌入腹中,五脏六腑仿佛都欲翻转。
思考间,这面貌身为灰袍大汉竟然一闪不见了!
一夜风骚过后,天刚蒙蒙亮,沈牧缓缓展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氛围中还满盈着昨晚留下的淡淡气味,只觉一夜的怠倦都已经消逝,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别离睡在他身边的两个不着寸缕的木婉清。
说着,便起家,叮咛酒保取过杯筷,移到大汉席上坐下,对大汉道:“未就教豪杰高姓大名?”
那大汉对小二叮咛道:“满满的斟上两碗。”
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乌黑,三个金字却闪动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呼喊声响成一片。
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两大碗酒一斟,沈牧顿感酒气刺鼻。
他紧紧杜口,不让腹中酒水呕将出来。俄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冲将上来,只觉体内酒气翻涌,竟与真气相混,这酒水是无形有质之物,不似真气内力可在穴道中安居。
“来嘞!”小二虽见这大汉穿着陈腐不堪,倒是面貌甚伟,气度不凡,便也不敢怠慢,在大汉找到了位置坐下后,便赶紧先端来了一大壶酒。
他左手垂向地下,那大汉并没留意,只见沈牧本来醉眼昏黄,但过未几时,便即神采奕奕,不由悄悄生奇,笑道:“兄台酒量竟然倒也不弱,公然有些意义。”又斟了两大碗。
小二笑道:“是!是!”
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
大汉听到沈牧说各饮一百碗酒,也就是两千杯酒,神情就不由的微微一怔。
沈牧满饮一碗,笑道:“好酒,好酒!”
沈牧要了一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着窗台边自斟自饮,看着窗外的贩子上来交常常的人群,倒是看到一个极其熟谙的的大汉,这大汉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褴褛,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很有风霜之色,傲视之际,极有威势。
大汉哈哈一笑,“痛快!”
那小二和沈牧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
心中固然对这大汉有所迷惑,但脸上却没有涓滴闪现,举杯对大汉道:“不错,醉倒何妨死便埋。”
沈牧暗道:“这大汉如若果然是乔峰,我如果反面他痛饮一回,岂不是让他藐视与我?不可,必然不能丢了这个脸,最多也不过是醉死,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沈牧暗道:“我日啊,这大汉这么能喝,应当不是认错了吧。”
“痛快!”那大汉浅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
这让沈牧不由心中一惊,道:“莫非此人便是乔峰?”
叫道:“小二,取两只大碗来,再打十斤高粱。”
沈牧想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此人想来此人十有八九就是乔峰了,便号召跑堂过来,指着那大汉的背心说道:“这位爷台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儿。”
便一脸不在乎的,对大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我们就各饮一百碗酒,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