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娘娘再也不去瞧着这些侍女,便与三女如烟自顾自的朝大厅中走去,而那数名妇人也各自退下,皆是如同久居此地多年的侍女,各自繁忙去了。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前照,清泉石上流。
世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退下吧。”
言罢以后,包文正也不再与凉亭当中逗留,独自回身拜别,尽显陈腐的墨客意气。
包文正脸颊闪现了感激之色,恭声说道:“多谢女人的活命之恩,不知吕女侠现在那边?”
那临窗的桌案是用花梨木打造而成,棱角之处因磨边的原因,也瞧不出来是何时的物件;床榻是沉香木砥砺而成,更有云纹显流利之神韵,不是俗物;只是,为何那些边角旮旯中也是一尘不染哪?
拨弄琴弦,仿佛淙淙溪水叮咚作响,淡黄色的阳光挥洒在湖面之上,北风阵阵袭来吹拂起束发的绸带,将背影留给了凉亭当中的女子。
如烟连连摇摆絳雪娘娘的手臂,不依的说道:“娘亲,千狐洞又怎及得上这庄园的景色,女儿也要陪大姐居于此地,还能策应一二。”
“爹!娘!快跑!”
包文正惊呼出声,从床榻之上蓦地坐起,便瞧见那轻风吹拂幔帘文雅的摆动,并非置身与家中或是书斋,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回顾朝那烛光处望去,便瞧见了一陌生的女子睡眼惺忪的展开了眼睛,掩嘴悄悄打了个哈欠,说不出的慵懒而文雅。
若将繁华比贫贱,一在高山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奔走我得闲;
朝阳东升,将温和的光芒洒向了青丘山,在这美轮美奂的庄园当中,絳雪娘娘一袭云锦宫装罗裙在身更显风韵绰约,肤白如雪,明眸皓齿,樱唇不点而赤,如那湛蓝天空中的渺渺白云,不染俗世灰尘。
包文正心中错愕以后便升起了猜疑,却不动声色的恭声说道:“多谢女人,敢问女人此地乃是那边?”
不会有这么偶合的事情,两次遇险之际,“吕三娘”都能刚幸亏危急关头脱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