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阵阴风吹过,虽是艳阳高照,倒是令这数百人不寒而栗。
包文正顾恤的望着怜星宫主,脸颊上闪现了淡淡的笑容,和顺的说道:“看着你抽泣,我的心中才是当真的疼,远胜这百倍的疼。”
“十里平湖霜满天,青丝寸寸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文正,你到底在那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咝!”
“看着你抽泣,我心中好生难受。”
双手固然在不着片褛的娇躯上,但心中却无半点欲望,包文正板滞的望着床榻的顶端,那暗黄而班驳的幔帘,心中升起了无尽的伤感,也只盼这光阴能够自此停止,就逗留在这一刻,逗留在阔别凡尘的云雾山百花洞府。
身穿皂衣的男人上前几步抱拳拱手,这男人年约四十开外,豹首圆眼,身躯极其壮硕,腰间高出一柄百炼钢刀,恰是这云雾山上的草泽,奔雷刀沈万年。
“还疼吗?”怜星宫主柔荑悄悄抚摩牙痕,低声问道。
“这个......”沈万年面色难堪起来,讪讪的笑了笑,退了下去。
伸出柔荑将那束发的丝带和顺的拿起,而后身躯竟然颤颤颤栗,两行清泪也顺着脸颊淌落下来,那里还瞧得出狠辣无情的移花宫主半分往昔的风采,清楚是个用情极深的柔弱女子,那一身冠绝天下的武功也仿若从身躯上消逝,唯有扶住桌案才气支撑着身躯。
这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绝世才子,是横行江湖二十年的女魔头,所行之处皆是尸横遍野,满手的血腥令人胆怯,却放弃了移花宫中锦衣玉食,甘心来这百花洞府过着贫寒的日子,只为了能与情郎长相厮守,换来的倒是叛变。
“到了地府中,也做一对鬼伉俪......”怜星宫主悄悄的伏在夫君的胸前,聆听着相互心脏的跳动,轻声呢喃说道。
怜星宫主心中凄苦之极,只感觉身侧的夫君变得极其陌生,看似近在天涯,却极其悠远,在未曾真正体味的前提下,却已然与其拜堂结婚,行了“云雨之欢”。
本日是拜堂结婚的大喜日子,在刚“云雨之欢”后本是郎情妻意,你侬我侬,但现在怜星宫主泪眼涟涟,眼神中尽是幽怨,那悲伤的抽泣声令包文正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我还要等多久!”
“我杀了你有甚么用!”
只是这莺飞草长的时节,云雾山脚下的世人倒是面色庄严,乃至眼神中有几用心悸和胆怯,数百江湖上的豪杰皆如惊弓之鸟,竟有几分风声鹤唳的氛围。
“乃至,能够想体例把这点工夫尽数给废了。”
瞻仰云雾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广宽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刚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川画。
令民气悸的苦楚和绝望,以及那一丝忿忿不甘的痛恨,更令松风阁外的侍女如霜为之胆战心惊。
“启禀宫主!”铁杖姥姥侧身施礼以后,忍住心中的心悸,开口答道:“二宫主虽是乔装打扮,但其行走较之凡人分歧,现在已经有些线索了。”
“我打不过她,我怕,我当真是好怕.......”
移花宫主的狠辣无情,即便是未曾亲目睹过,也是传闻过的,就连少林寺和昆仑派这江湖中两大门派,都几乎被移花宫主灭了数百年传承,平常的江湖门派又怎敢冒犯移花宫主的“虎威”!
包文正与洞府外升起了篝火,将肉脯和干粮在中间熏烤,而后与怜星宫主并肩依偎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两人的影子紧密的贴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铁杖姥姥鲜血顺着唇边流滴下来,却不敢擦拭,跪倒在地,浑身颤颤颤栗,可见伤势不轻,颤声说道:“宫主息怒,奴婢办事倒霉,请宫主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