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主迈步走到了松风阁内,脸颊这才松动起来,那面上的伤感和苦楚溢于言表。
移花宫主的狠辣无情,即便是未曾亲目睹过,也是传闻过的,就连少林寺和昆仑派这江湖中两大门派,都几乎被移花宫主灭了数百年传承,平常的江湖门派又怎敢冒犯移花宫主的“虎威”!
“啪!”
“莫说了,我不想听!”怜星宫主哽咽着说道,而后将夫君的手臂推开,接着冷酷的说道:“别碰我!”
大殿之上,邀月宫主一袭红色的宫装,落坐在碧玉雕砌而成的床撵上,惨白而刻毒的脸颊更甚几分,双眸中如有似无的杀气缭绕,目光流转之处众侍女皆是不寒而栗。
身形闲逛如同鬼怪普通,竟无人瞧见孟姥姥是何事到了沈万年身前,却已然在其脸上括了数记耳光,那乌黑而纤细的指印已然在沈万年的脸颊上闪现出来,未几时就仍然肿了起来。
“我还要等多久!”
“娘子,莫要哭了......”
怜星宫主微微浮起家躯,凝睇着包文正的脸颊,希冀的说道:“如果有那一天,我先杀了你,而后随你共赴鬼域,好不好?”
这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绝世才子,是横行江湖二十年的女魔头,所行之处皆是尸横遍野,满手的血腥令人胆怯,却放弃了移花宫中锦衣玉食,甘心来这百花洞府过着贫寒的日子,只为了能与情郎长相厮守,换来的倒是叛变。
包文正顾恤的望着怜星宫主,脸颊上闪现了淡淡的笑容,和顺的说道:“看着你抽泣,我的心中才是当真的疼,远胜这百倍的疼。”
怜星宫主心中凄苦之极,只感觉身侧的夫君变得极其陌生,看似近在天涯,却极其悠远,在未曾真正体味的前提下,却已然与其拜堂结婚,行了“云雨之欢”。
“十天以内,如果再找不到怜星,你们就都去死吧!”
沈万年壮着胆量说道:“姥姥,几日前与集镇当中,却有一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购买了吃穿用度,行走虽略有不便,但与画像上的女子相差甚远。”
铁杖姥姥鲜血顺着唇边流滴下来,却不敢擦拭,跪倒在地,浑身颤颤颤栗,可见伤势不轻,颤声说道:“宫主息怒,奴婢办事倒霉,请宫主惩罚!”
“十里平湖霜满天,青丝寸寸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绣玉谷移花宫内。
“三天前,你也是这么说的!”邀月宫主双眼中闪现了怨毒之色,罗裙无风主动,长发随之飘零不已,足下的寒霜一向连绵到了大殿的泉湖当中,模糊结出了一层薄冰。
“文正,你到底在那里?”
“启禀宫主!”铁杖姥姥侧身施礼以后,忍住心中的心悸,开口答道:“二宫主虽是乔装打扮,但其行走较之凡人分歧,现在已经有些线索了。”
这统统的统统,都必定不会是邀月宫主的一厢甘心,夫君也必将与邀月宫主有了私交。
包文正与洞府外升起了篝火,将肉脯和干粮在中间熏烤,而后与怜星宫主并肩依偎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两人的影子紧密的贴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到了地府中,也做一对鬼伉俪......”怜星宫主悄悄的伏在夫君的胸前,聆听着相互心脏的跳动,轻声呢喃说道。
那是武林中令民气悸的名字!
“还疼吗?”怜星宫主柔荑悄悄抚摩牙痕,低声问道。
怜星宫主伸出柔荑擦拭了脸颊的泪痕,哽咽的说道:“夫君,我真怕有一天,邀月会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