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三娘沉吟半晌,安慰说道:“《裂天剑典》共有十三篇,为师也只寻获了九篇,今后天然会悉心传授予你!”
“何来换头之说!”
白杨回转了家门,清算了行囊以后,便分开了云岩镇,遵循坊间的传闻,朝那彼苍剑客最后逗留的莱阳镇方向而去......
“《裂天剑典》寻获了几篇?”
但,这朱尔旦的妾室倒是一口咬定人有类似,对于此事拒不相认,那朱尔旦不知何故聪明绝伦,对于本朝的律法极其熟谙,舌灿莲花,当堂将世人回嘴的哑口无言。
虽有那张家的“无头命案”在前,又有张家二老的当场几欲哭死畴昔,白杨及云岩镇的街坊四邻也是言之凿凿,证明这朱尔旦的妾室,清楚就是“无头女尸”张小曼。
明察秋毫这一句话刺痛了孟知县,面色也更加的冷峻起来,一则碍于这白杨另有秀才的功名,不得私行用刑;二则便是这云岩镇便是彼苍剑客立名之地,与这白杨也不知缘深缘浅。
突逢那黑山老妖下聘百莽山春三十娘,一场恶战囊括开来,那烽火纷飞殃及到了天下的百姓,五仙门誓师青城山,师尊携王师兄一去不返,自此峨眉一脉几欲断绝了传承。
县衙大堂之上,新任的孟知县骤闻远处传来的鸣冤鼓声,模糊间听闻白杨的呼声,便是皱起了眉头,一脸顾忌之余无法的神情,碍于职责地点,唯有传唤白杨进了这大堂以内。
世外悠悠隔人间,冬去春来又一年。
白杨一身皂衣迈步走上了大堂,因有秀才功名,故而可见官不跪,是以拱手见礼,凄然当中更是气愤,朗声说道:“恳请孟大报酬晚生做主!”
包文正故作欣喜,忙躬身再施一礼,谢过吕三娘的师恩,但心中倒是盘算了主张,即便是将《裂天剑典》的十篇尽数练成,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等闲闪现出来。
半晌间,便是人去楼空,唯有秀才白杨孤零零的跪倒在大堂之上,神采与愤然当中更显绝望,无法的站起了身躯,眉宇间透暴露刚毅的神采,自嘲的嘲笑说道:“百无一用是墨客,前人诚我不欺......”
云岩镇乃是朝廷治下,自不成空悬县令之职。
“为何小曼的人头不知所踪,那朱尔旦的妾室便以小曼的脸孔呈现?”
吕三娘一袭素色的襦裙,那青萍剑还是斜背与肩后,三尺青丝与衣袂随风摇摆,白净且清冷的脸颊之上,早已被愉悦所代替,唇角闪现了一缕笑意,望着包文正与竹林中修炼《裂天剑典》。
吕三娘骤闻凶信,心若死灰,往昔的少女情怀化为了泡影,接掌了峨眉仙门后,闭府用心静修,这才闪现出那超尘拔俗的绝顶资质,入剑冢获《裂天剑典》石碑有九,重聚仙家珍宝青萍剑,自此一骑绝尘,为了磨砺剑意游历天下,单人独剑斩妖除魔,一剑邀战黑山老妖,虽是无功而返,但却撑起了峨眉仙门几欲断绝的传承。
那大堂之上手持水火棍的众衙役,也是司空见惯了此般场景,各自淡然的鱼贯而出,将这秀才白杨空留在大堂之上。
“子不语,怪力乱神,枉你也是秀才,怎可与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白杨愤然上前,强自忍住心中的肝火,拱手见礼朗声说道:”敢问大人,张家的无头命案何时可破?那人头又去了那边!”
那惊堂木与三尺法台之上呯然做响。
白杨来这云岩县衙已非一日,初度伐鼓鸣冤,孟知县虽感此事匪夷所思,但还是是衙役前去传唤朱尔旦,并将那酷似张小曼的女子一并带到了公堂之上。
那是吕三娘平生最舒畅的光阴,与王师兄畅游峨眉山,清风朗月之下御剑修行,对坐喝酒只为昙花的那一现芳华,从及笄的少女褪去了青涩,本欲与花信韶华禀告恩师,与王师兄结成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