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小曼的人头不知所踪,那朱尔旦的妾室便以小曼的脸孔呈现?”
但是这《裂天剑典》的修炼,便是有些不尽人意了,与那剑冢以内寻获的五篇剑典只是初窥门径,却也不知从那边贯穿“以剑载情”的剑道至理,竟是与昔日猜想有些大相径庭,却也不知是何原因!
吕三娘一袭素色的襦裙,那青萍剑还是斜背与肩后,三尺青丝与衣袂随风摇摆,白净且清冷的脸颊之上,早已被愉悦所代替,唇角闪现了一缕笑意,望着包文正与竹林中修炼《裂天剑典》。
数日畴昔了,峨眉仙门的景色一如往昔,那氤氲的薄雾与那庄严的峨眉大殿上缭绕,更平增了几分昏黄和迷幻的色采,松鹤延年振翅飞舞,时而引颈高歌。
孟知县拂袖而起,满面怒容的独自朝后堂而去,自有那陪侍的师爷呼了一声退堂,便再也不看这俯身跪下的秀才白杨,紧跟着孟知县一起行去。
《九步蹬天》乃是与《裂天剑典》并称峨眉仙门的镇派文籍,向有一步一蹬天,九步即成仙之说,乃是无上的练气法门,也是与《裂天剑典》的剑光之根,自古以来便是峨眉仙门必修的功法。
孟县令勃然大怒,望着堂下的狂生,若不是顾忌那“彼苍剑客”再次返来,早已将其乱棍赶将出去,那里会有这些言辞。
“莫非这此中便当真没有忽略吗!”
白杨一身皂衣迈步走上了大堂,因有秀才功名,故而可见官不跪,是以拱手见礼,凄然当中更是气愤,朗声说道:“恳请孟大报酬晚生做主!”
白杨回转了家门,清算了行囊以后,便分开了云岩镇,遵循坊间的传闻,朝那彼苍剑客最后逗留的莱阳镇方向而去......
吕三娘骤闻凶信,心若死灰,往昔的少女情怀化为了泡影,接掌了峨眉仙门后,闭府用心静修,这才闪现出那超尘拔俗的绝顶资质,入剑冢获《裂天剑典》石碑有九,重聚仙家珍宝青萍剑,自此一骑绝尘,为了磨砺剑意游历天下,单人独剑斩妖除魔,一剑邀战黑山老妖,虽是无功而返,但却撑起了峨眉仙门几欲断绝的传承。
突逢那黑山老妖下聘百莽山春三十娘,一场恶战囊括开来,那烽火纷飞殃及到了天下的百姓,五仙门誓师青城山,师尊携王师兄一去不返,自此峨眉一脉几欲断绝了传承。
“如果这人间再无公道,便唯有去找那能扒开云雾之人!”
虽有那张家的“无头命案”在前,又有张家二老的当场几欲哭死畴昔,白杨及云岩镇的街坊四邻也是言之凿凿,证明这朱尔旦的妾室,清楚就是“无头女尸”张小曼。
“妖言惑众,那朱尔旦之妻早已亡故,新纳的妾室不过是与张小曼有些类似罢了!”
明察秋毫这一句话刺痛了孟知县,面色也更加的冷峻起来,一则碍于这白杨另有秀才的功名,不得私行用刑;二则便是这云岩镇便是彼苍剑客立名之地,与这白杨也不知缘深缘浅。
白杨愤然上前,强自忍住心中的肝火,拱手见礼朗声说道:”敢问大人,张家的无头命案何时可破?那人头又去了那边!”
“修行一道需张弛有度,非一蹴而就,去精舍以内安息吧。”吕三娘目睹包文正温良俭让,极其恭敬,清冷的脸颊上闪现了笑意,接着说道:“明日晨间,我便传你峨眉派的道法《九步蹬天》!”
那惊堂木与三尺法台之上呯然做响。
包文正故作难堪的低声说道:“徒儿福薄缘浅,仅寻获了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