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眺望春三十娘的身形没入云霄,不见了踪迹,却还是是惺惺作态,立足于门前,很久未曾回转与书斋以内。
“咯咯……”
“咦?”
翌日,东边天涯的一缕阳光斜射了过来,晨雾有些疏松,有些缥缈,在风中飞舞,与朝阳东升当中,垂垂地消逝,统统都变得清楚起来,这短松冈的书斋与晨光当中,似是披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
“咯咯!”
那妖气如丝如线自是坚固非常,与春三十娘的柔荑迟缓合拢当中,丝线深深的勒入身材,已然是鲜血顺着罗裙流淌,蛇女仿若砧板上的鱼肉,除了粗声喘气外,只要怨毒的眼眸盯着春三十娘,便是连话也说不出了。
清灵的笑声如同风铃,从身后不远处响起,春三十娘语笑嫣然舒畅之极,那大红色的罗裙与晨光中光鲜之极,衣袂飘摇之际那白净的肌肤清楚可见,凹凸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纤腰更是荡人灵魂,秀美绝伦的脸颊上,一缕嘲弄的意味深长。
春三十娘错愕之极,望着包文正摔门而去的身形,好像负气的蓬头冲弱,与昔日那九曲廊桥的操琴之际的翩翩风采,与昨夜论起人族与妖族的睿智和豁达,美满是判若两人。
“嗙,吱呀……”
蛇女撞破了门楣后,除了发髻混乱外倒是毫发无损,但面色惊骇,叩首如捣蒜,不敢用妖气护体,额头上已然是殷红,声泪俱下的说道:“奴婢绝无贰心,请我王明察!”
“无趣的紧……”
“噗!”
“奴婢心中唯有我王,”蛇女暴露奉承的笑容,娇小的身躯蒲伏上前,意欲亲吻春三十娘的莲足,以示恭敬之心。
“你倒是忠心耿耿?”春三十娘展开了眼睛,嘲笑着谛视着伏地的蛇女,不屑的说道:“麋鹿待你如同己出,昔年曾护你化形,如此恩德你竟然出售他?”
春三十娘忍俊不已的飞身飘来,推开了柴门走进了书斋,看着包文正满脸愁闷的神采,鬼使神差的出口说道:“喂,不就是修炼出了岔子,何至于如此!”
春三十娘兴味索然,拂袖之间自有晶莹如玉的火焰升起,将那茶青色大蟒覆盖起来,未几时便将血肉分离,升起一枚鹅蛋大的血珠,轻启樱唇便将这血珠归入了口中,而后轻转莲步与床榻之上,眺望短松冈书斋方向,刻毒且娟秀无双的脸颊上,闪现了淡淡的笑意,低声自语说道:“风趣的人儿…….”
未及盏茶风景,一道妖风与远处的天涯囊括而来,独自便朝这玉漱山庄落下,一道白烟高耸乍起后,那娇小小巧的绿衣女童闪现了身形,这女童看模样尚且未曾及笄,褐色的眼睛过于狭长,充盈着害怕的神采,恭敬的俯身跪下,呼道:“王!”
“你还是太嫩了……”春三十娘索然无趣的呢喃说道,随即从床榻上走了下来,轻巧一脚便将蛇女踢飞了出去,耻笑着说道:“蛇蝎心肠公然不假,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暴虐!”
蛇女脸颊上的祈乞降奉承瞬息收敛,狭长的双眼当中均被暴虐所代替,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面若死灰之余倒是迷惑不解的说道:“你一向思疑麋鹿和黑熊……”
玉漱山庄以内一片暗中,唯有北风囊括而过,那树冠的枝叶“簌簌”的声响,与略显洁白的月色之下,九曲廊桥的薄雾还是,那风吹树叶的声音,与这荒凉的庄园以内,仿若幽魂低声的哽咽,说不出的阴沉和可骇。
“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