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也曾云: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
“我要灭了黑山老妖,将春三十娘和左月素尽数诛杀,还这人间一个朗朗乾坤!”包文正缓缓的转过身来,凝睇着那清丽胜仙的吕三娘,眼眸当中的寒意缭绕,淡然的说道。
包文正淡然的说道,悄悄地打量着吕三娘,苦涩的脸颊出现一丝笑意,说道:
“你在胡说甚么!”
丰神超脱的少年脸颊上出现温和的笑意,与那哀痛且绝望的眼眸中更令民气悸不已,黯然的说道:“我还是未曾健忘,你手持青萍仙剑的飒爽英姿……”
“原觉得若能拜入仙门修道,或许能有一线期许,却不料最后跟你却成了师徒……”
与那丰神超脱,湛然若神的少年身上,强挤出的酸楚笑容一目了然,眼眸更缭绕着死灰般的黯然,那文弱的身形竟是说不出的寥寂和无助,那鬓角的发丝与脸颊上缭绕,面对吕三娘的诘责倒是置若罔闻。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草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天师钟馗?存亡簿?”
阴曹地府当中除却吵嘴无常谢必安,范无救以外,尚且有牛头马面镇守十八层天国,而天师钟馗更是天庭册封的伏魔大将军,倘若携地府珍宝“存亡簿”而来,势需求毕其功于一役,将九幽涧化为焦土。
吕三娘震惊出声,望着这长身而立的包文正,心中的惊诧可想而知。
包文正心中感慨吕三娘的一番师徒交谊,但自家受制与体系,三十载寿元弹指一挥间,又得陇望蜀希冀重返绣玉谷移花宫,也唯有硬下心肠,将此事说了出来。
“还记得,与短松冈书斋的那一晚吗?”
吕三娘心中气恼故罢了然是美目含煞,不悦之极的望着包文正,冷声呵叱道。
“你身上中了两种毒,应当是春三十娘的幽昙灵酒和……”
包文正早知吕三娘修道百年不足,自不会轻信自家之言,便将春三十娘所赠的遗蛻“银蛛”与掌中,置放与吕三娘面前。
“今后,非论我做出何事,也与你吕三娘无关……”
无他,黑山老妖威慑天下,春三十娘与尸山血海中介入妖王之尊,九幽娘娘左月素数次击退地府征剿,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之士,调拨春三十娘与左月素以及黑山老妖之间的间隙,怎是一戋戋后学末进之士所能及?
吕三娘抬目谛视着那似熟谙而又陌生的身形,一时之间更是茫然若失,耳提面授倾泻了心血的真传弟子,仿若从未曾当真有所认知。
吕三娘心中的惊诧之感更甚,这修道不敷一载的浮滑少年,短短数月便将百莽山与九幽涧的隐蔽之事尽数晓得,震惊之余蹙眉冷声问道。
几次三番,与吕三娘诘问之时,包文正皆未曾正面作答,却将“荆轲刺秦”那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怀狠恶,归纳的入骨三分,更令吕三娘目睹春三十娘的遗蛻“银蛛”以后,凝重之色也是溢于言表。
“左月素的千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