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淡然的说道,悄悄地打量着吕三娘,苦涩的脸颊出现一丝笑意,说道:
包文正面色黯然的轻声吟道,凝睇着这清丽胜仙的绝色才子,以女子之技艺持仙剑叱咤六合,所过之处群妖伏法,心中的强压的惶恐也转为赞叹,望着那婀娜多姿的孤洁身形,因垂涎而平增了几用心仪的倾慕之意。
吕三娘抬目谛视着那似熟谙而又陌生的身形,一时之间更是茫然若失,耳提面授倾泻了心血的真传弟子,仿若从未曾当真有所认知。
“若想此计得尽全功,也是无可何如之举……”
行如此凶恶之事,却从未有半点口风泄漏,到了此时还是不直言相告,吕三娘与羞恼之余也是感慨万千。
“原觉得若能拜入仙门修道,或许能有一线期许,却不料最后跟你却成了师徒……”
无他,黑山老妖威慑天下,春三十娘与尸山血海中介入妖王之尊,九幽娘娘左月素数次击退地府征剿,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之士,调拨春三十娘与左月素以及黑山老妖之间的间隙,怎是一戋戋后学末进之士所能及?
吕三娘震惊出声,望着这长身而立的包文正,心中的惊诧可想而知。
“天师钟馗?存亡簿?”
三纲五常乃是自古有之,吕三娘平生孤洁,便是那五仙之一松溪剑周三阳也不敢猖獗,现在骤闻孟浪之语,竟是出自亲传弟子之口,天然是羞愤不已,若非现在目睹包文正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只气不过一掌劈落下去。
“左月素的千机引!”
“你到底要做甚么!”
包文正始终未曾正面作答,面色与激愤当中也涌出了万丈豪情,疾言厉色的呼道:“以吾之存亡,赚来百姓的福祉,虽死无憾矣!”
吕三娘欲言又止,蹙眉苦思不解,实在因另一种毒倒是从未听闻,深切五脏六腑以内,却不腐蚀道基,拿捏的分毫不差可谓是妙至顶峰。
包文正将“青鸾祁仙剑”放与空中之上,拂袖之间走到了那大殿门前,仿若事如春梦了无痕,负手而立淡声说道:“非论你如何作想,本日以后,我便与峨眉仙门再无半点干系!”
“我要灭了黑山老妖,将春三十娘和左月素尽数诛杀,还这人间一个朗朗乾坤!”包文正缓缓的转过身来,凝睇着那清丽胜仙的吕三娘,眼眸当中的寒意缭绕,淡然的说道。
“你看,这是何物!”
吕三娘心中的惊诧之感更甚,这修道不敷一载的浮滑少年,短短数月便将百莽山与九幽涧的隐蔽之事尽数晓得,震惊之余蹙眉冷声问道。
那遗蛻“银蛛”只要拇指般大小,圆溜溜更如珍珠普通,一点孱羸的红芒闪动,更有淡淡的妖气与周身缭绕,那气味恶毒且残暴,恰是千年蜘蛛精春三十娘所独占,自是令吕三娘为之动容不已。
吕三娘美目当中寒意凌冽,逼视着包文正开口问道,心中更是如同江海翻滚,焉能不知此物另有玄机,若非春三十娘亲手相赠,依包文正的道行怎能获得。
这腔调本是诘责,故而极其冷淡与倔强,那清冷的脸颊且异化着压抑不住的怒容,待将那萧疏轩举的少年映入眼中以后,倒是逐步的转圜。
现在正道五仙门能与夹缝中苟延残喘,也是因为百莽山与九幽涧南北对峙,黑山老妖与一侧虎视眈眈,正所谓牵一发而动满身,倘若阴曹地府马到功成,今后正道五仙门便成了众矢之的,凶恶可想而知。
吕三娘闻言之下已然逐步了了起来,包文正分开峨眉仙门以后,便失了元阳之身,目前又有春三十娘的遗蛻“银蛛”在手,清楚是与虎谋皮。
吕三娘心中气恼故罢了然是美目含煞,不悦之极的望着包文正,冷声呵叱道。